（第六十六章）一叶纸鸢一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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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现在真心觉得我那个平日里骄纵任性的二弟是有多么顺眼了。</p>
“小哥哥，我要那个风筝，你拿给我好嘛？”一身锦衣华服的小团子睁大两只黑亮亮的眼睛，渴求般看着……顾元城。</p>
顾元城神色淡淡地朝我看了一眼，我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脚尖点地，直上了树顶。树顶上有一只断线的蝴蝶风筝，风筝很好看，上面还有一行字，我拿过风筝看了一下。</p>
“寻得有缘人，托付此终身。”我念出声，下面还有行小字“风筝为证，苍天为媒？”</p>
什么玩意儿？</p>
落下地，我将风筝递给一直紧抓着顾元城衣角不放的贾鑫。</p>
虽然顾元城没有动手为他拿风筝，贾鑫却没有哭闹，反而很有礼地对我说“谢谢小哥哥。”</p>
我看着笑容天真的他，只觉得将来他定是一位不输他爹爹的官场高手。自打从总督府出来，这位小祖宗是一会儿要吃糖葫芦，一会要街上姑娘的手绢，一会拉我们去点心铺，一会把我们指路指到翡翠喽，我们如果不从他，他既不哭，也不闹，就用那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们，直到我们妥协为止。</p>
“顾元城，我们送他回去吧。”我道。</p>
顾元城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我一直给他使眼色，这个小家伙敢用他那双甜腻腻的手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么？</p>
不行，等回去他一定要扔了这件衣服。</p>
“现在就走。”他一刻也不想等了。</p>
我俩难得这么意见统一，立马调头就往总督府走。</p>
“哎，你们等一下，那是我的风筝。”</p>
身后传来软糯糯的童音，我们停下脚步回头。</p>
“那是我的风筝。”一个粉衣小姑娘看着贾鑫，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p>
贾鑫难得松开了顾元城的衣角，他走近小姑娘，抬起手里的蝴蝶风筝道“这是你的？”</p>
小姑娘点了点头“嗯，是奶娘做给我的，她说娘亲小时候最爱玩这个了。”</p>
“那这上面写了什么字，你知道么？”贾鑫质问她。</p>
“寻得有缘人，托付此终身。”小姑娘生得白雪透红，很是好看，她见贾鑫提问，不慌不忙回道“这是我让奶娘绣上去的。”</p>
虽然小姑娘回答出了贾鑫的问题，他却不依不饶“上面还有两句，你全答对了，我就把它还给你，不然它就是我的了。”</p>
“风筝为证，苍天为媒。”小姑娘并不惧怕贾鑫的问题，很快就回答了。</p>
贾鑫把风筝藏到了身后，摇头道“不对，不对，你说错了，现在这个风筝是我的了。”</p>
小姑娘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眼眶顿时红了。</p>
就在这时，一位青衣缓袍的公子从拐角处转身过来，见到不远处的小姑娘时，轻唤道“瑟儿。”</p>
“爹爹。”小姑娘听到父亲的声音，回身哭着跑了过去。</p>
男子见状，安慰着抱起了小姑娘。</p>
“许毅？”我惊讶。</p>
男子闻言抬头，待看清我后，他的眼睛里先是充满了愤怒，然后就是深深的厌恶。</p>
“我们回家。”许毅抱紧小姑娘，转身就走。</p>
“爹爹，我的风筝……”小姑娘含着哭腔，依依不舍地望着贾鑫藏在身后的蝴蝶风筝。</p>
“爹爹回去让奶娘再给你做一个新的。”许毅安慰了句，便很坚决地抱着她上了一顶华美的轿子。</p>
顾元城见我一直盯着许毅看，眼眸里一瞬闪过暗光。</p>
“你得罪过他？”他问。</p>
我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某人阴险卑鄙、奸诈狡猾。”</p>
顾元城决定闭嘴。</p>
“好可惜。”贾鑫重新抓住顾元城的衣角，略有失望地看着手里的蝴蝶风筝。</p>
“可惜什么？”我好奇，不过我更好奇为什么贾鑫不肯将这个风筝还给那个小姑娘。</p>
贾鑫摇摇头，眨巴着眼睛看我“不是要回府么？小哥哥，咱们快走吧，我饿了。”</p>
这个小鬼头，又在动什么心思了？</p>
我瞧了瞧贾鑫，见他神色无异，便同顾元城把他送回了府。到总督府时，贾淳不在，总督府的管家硬是要我们留宿，我和顾元城连忙拒绝，扭头就走。</p>
走在回去的路上，顾元城和我一直沉默着，直到我们拐进了小路，顾元城才开口。</p>
“沈青枝，贾淳是不是把我们给耍了一通？”</p>
我觉着是这样，便点了点头。</p>
“他似乎并不把你放在眼里啊？”</p>
“嗯，似乎是这样。”</p>
“你堂堂一国之相，百官之首，何以连下面的人都管不住?”</p>
“不是也有人成天追杀你么？彼此彼此。”</p>
“他们是怕我。”顾元城不屑，接而挑眉看我“想除掉你的人，却似乎另有原因？”</p>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原来他们不止是怕我，还有旁的原因啊。”</p>
“……”</p>
“私增赋税一事，他必是知情。”我回归正题。</p>
顾元城也同意我的观点。“但这件事并非是他策划的，他不是一个贪婪无度的人。”</p>
“嗯。”我思索道“也许贾淳底气这么硬，就是蒙面人的原因。”</p>
顾元城听我说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贾淳看出你的真实身份了没有？”</p>
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我跟贾淳不过是今天第一次接触，了解甚浅，虽说一直有听闻过他的事迹，但传言毕竟是传言，全信不得。</p>
“依我看，大概是没有。”顾元城见我迟迟不答，便说了自己的想法。</p>
“哦？有何依据？”</p>
“因为我们送贾鑫回去时，贾淳并没有在府里。”</p>
我皱起眉“你是说，他故意避而不见，是因为把我们当成别人？”</p>
顾元城沉吟道“估计在这大半年里，已经有不少人找过贾淳了。那个房门不是说了么，‘想巴结我们老爷想疯了’。”</p>
正中要点，这也是我一路在思考的问题。</p>
“你说，会不会那蒙面人就是混进这些‘巴结上官’的人中，佯装送礼，实则跟贾淳说了什么，或者是达成了某种交易？”我道。</p>
“为什么不是他们胁迫贾淳做了某些事？”顾元城看我。</p>
我偏开了视线，没作声。</p>
我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p>
“因为他是彭于的女婿，而彭于在致仕后，曾在白鹤书院教导过你，他是白鹤书院的夫子？”顾元城直接道出我的心结。</p>
我抿唇，遂冷冷道“你对我从前的事知晓得清楚。”</p>
顾元城不置可否，反问道“莫非你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不清楚？”</p>
我冷哼，却没有反驳。</p>
“等一下。”正走着，忽然我一把拉住顾元城，贴墙躲了起来。</p>
“怎……”</p>
顾元城要说话，我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p>
我放缓呼吸，待到我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时，才放下戒备，呼出一口气。</p>
顾元城拉开我的手，狠狠吸气。好不容易平缓下呼吸，他恼怒地盯着我“沈青枝，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p>
我不好意思地掏出素怕擦了擦手，解释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被我们太子殿下无情地扫地出门，要是被他发现我在这儿，还跟你混在一起，不用你动手，我先被他收拾了。”</p>
顾元城瞪大眼睛，亲眼看着我用劲擦了擦手，然后将擦手得素帕随手丢到了地上，末了还嫌弃看了一眼地上的素帕。</p>
他……</p>
他想掐死眼前这个家伙!</p>
“今晚我还睡你房里呗？”想到今晚还有场硬仗要打，我堆起笑脸跟他商量。</p>
顾元城阴恻恻瞥了我一眼，拂袖就往前走。</p>
“喂!”</p>
“喂!”</p>
“喂!”</p>
真是小气!</p>
“顾元城，祁帝是不是就要不久于人世了？”</p>
顾元城脚步一止，没转身，也没说话。</p>
“你有没有想过为他续命？”我走近他。</p>
顾元城眯眼，当我走到他身前时，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取我性命了。</p>
“伊比花之所以被不达国称为圣花，是因为它是百蛊之祖。”我看向他的眼睛“同时也是百药之灵。”</p>
我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顾元城也知道什么是最正确的选择。</p>
场面沉寂了很久，顾元城松开紧握着的折扇，略微好奇道“此事我隐瞒了很久，便是陛下的结发之妻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查到的？”</p>
我并不觉得自己的手段能比顾元城高明多少，只回答道“我查了十五年前祁国皇宫宫内发生的事。”</p>
“呵。”顾元城笑了“你知道要想在近些年查探陛下或我的事情很难，所以把目光放到了十年前？倒是好本事!”</p>
这算夸奖么？我想不是。</p>
“听闻伊比花十分珍贵，只生长在昆仑的极寒之处，而昆仑却在不达国。”我笑着看他“如何，可有兴趣一同前往？”</p>
“你也要伊比花？”顾元城觉得有些奇怪。</p>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p>
顾元城也不强求，他认真思考了会儿，最后道“行。”顿了顿，补充“只能我们两个人。”</p>
我点头“自然。”</p>
顾元城也不强求，他认真思考了会儿，最后道“行。”顿了顿，补充“只能我们两个人。”</p>
我点头“自然。”</p>
说真的，我现在真心觉得我那个平日里骄纵任性的二弟是有多么顺眼了。</p>
“小哥哥，我要那个风筝，你拿给我好嘛？”一身锦衣华服的小团子睁大两只黑亮亮的眼睛，渴求般看着……顾元城。</p>
顾元城神色淡淡地朝我看了一眼，我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脚尖点地，直上了树顶。树顶上有一只断线的蝴蝶风筝，风筝很好看，上面还有一行字，我拿过风筝看了一下。</p>
“寻得有缘人，托付此终身。”我念出声，下面还有行小字“风筝为证，苍天为媒？”</p>
什么玩意儿？</p>
落下地，我将风筝递给一直紧抓着顾元城衣角不放的贾鑫。</p>
虽然顾元城没有动手为他拿风筝，贾鑫却没有哭闹，反而很有礼地对我说“谢谢小哥哥。”</p>
我看着笑容天真的他，只觉得将来他定是一位不输他爹爹的官场高手。自打从总督府出来，这位小祖宗是一会儿要吃糖葫芦，一会要街上姑娘的手绢，一会拉我们去点心铺，一会把我们指路指到翡翠喽，我们如果不从他，他既不哭，也不闹，就用那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们，直到我们妥协为止。</p>
“顾元城，我们送他回去吧。”我道。</p>
顾元城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我一直给他使眼色，这个小家伙敢用他那双甜腻腻的手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么？</p>
不行，等回去他一定要扔了这件衣服。</p>
“现在就走。”他一刻也不想等了。</p>
我俩难得这么意见统一，立马调头就往总督府走。</p>
“哎，你们等一下，那是我的风筝。”</p>
身后传来软糯糯的童音，我们停下脚步回头。</p>
“那是我的风筝。”一个粉衣小姑娘看着贾鑫，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p>
贾鑫难得松开了顾元城的衣角，他走近小姑娘，抬起手里的蝴蝶风筝道“这是你的？”</p>
小姑娘点了点头“嗯，是奶娘做给我的，她说娘亲小时候最爱玩这个了。”</p>
“那这上面写了什么字，你知道么？”贾鑫质问她。</p>
“寻得有缘人，托付此终身。”小姑娘生得白雪透红，很是好看，她见贾鑫提问，不慌不忙回道“这是我让奶娘绣上去的。”</p>
虽然小姑娘回答出了贾鑫的问题，他却不依不饶“上面还有两句，你全答对了，我就把它还给你，不然它就是我的了。”</p>
“风筝为证，苍天为媒。”小姑娘并不惧怕贾鑫的问题，很快就回答了。</p>
贾鑫把风筝藏到了身后，摇头道“不对，不对，你说错了，现在这个风筝是我的了。”</p>
小姑娘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眼眶顿时红了。</p>
就在这时，一位青衣缓袍的公子从拐角处转身过来，见到不远处的小姑娘时，轻唤道“瑟儿。”</p>
“爹爹。”小姑娘听到父亲的声音，回身哭着跑了过去。</p>
男子见状，安慰着抱起了小姑娘。</p>
“许毅？”我惊讶。</p>
男子闻言抬头，待看清我后，他的眼睛里先是充满了愤怒，然后就是深深的厌恶。</p>
“我们回家。”许毅抱紧小姑娘，转身就走。</p>
“爹爹，我的风筝……”小姑娘含着哭腔，依依不舍地望着贾鑫藏在身后的蝴蝶风筝。</p>
“爹爹回去让奶娘再给你做一个新的。”许毅安慰了句，便很坚决地抱着她上了一顶华美的轿子。</p>
顾元城见我一直盯着许毅看，眼眸里一瞬闪过暗光。</p>
“你得罪过他？”他问。</p>
我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某人阴险卑鄙、奸诈狡猾。”</p>
顾元城决定闭嘴。</p>
“好可惜。”贾鑫重新抓住顾元城的衣角，略有失望地看着手里的蝴蝶风筝。</p>
“可惜什么？”我好奇，不过我更好奇为什么贾鑫不肯将这个风筝还给那个小姑娘。</p>
贾鑫摇摇头，眨巴着眼睛看我“不是要回府么？小哥哥，咱们快走吧，我饿了。”</p>
这个小鬼头，又在动什么心思了？</p>
我瞧了瞧贾鑫，见他神色无异，便同顾元城把他送回了府。到总督府时，贾淳不在，总督府的管家硬是要我们留宿，我和顾元城连忙拒绝，扭头就走。</p>
走在回去的路上，顾元城和我一直沉默着，直到我们拐进了小路，顾元城才开口。</p>
“沈青枝，贾淳是不是把我们给耍了一通？”</p>
我觉着是这样，便点了点头。</p>
“他似乎并不把你放在眼里啊？”</p>
“嗯，似乎是这样。”</p>
“你堂堂一国之相，百官之首，何以连下面的人都管不住?”</p>
“不是也有人成天追杀你么？彼此彼此。”</p>
“他们是怕我。”顾元城不屑，接而挑眉看我“想除掉你的人，却似乎另有原因？”</p>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原来他们不止是怕我，还有旁的原因啊。”</p>
“……”</p>
“私增赋税一事，他必是知情。”我回归正题。</p>
顾元城也同意我的观点。“但这件事并非是他策划的，他不是一个贪婪无度的人。”</p>
“嗯。”我思索道“也许贾淳底气这么硬，就是蒙面人的原因。”</p>
顾元城听我说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贾淳看出你的真实身份了没有？”</p>
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我跟贾淳不过是今天第一次接触，了解甚浅，虽说一直有听闻过他的事迹，但传言毕竟是传言，全信不得。</p>
“依我看，大概是没有。”顾元城见我迟迟不答，便说了自己的想法。</p>
“哦？有何依据？”</p>
“因为我们送贾鑫回去时，贾淳并没有在府里。”</p>
我皱起眉“你是说，他故意避而不见，是因为把我们当成别人？”</p>
顾元城沉吟道“估计在这大半年里，已经有不少人找过贾淳了。那个房门不是说了么，‘想巴结我们老爷想疯了’。”</p>
正中要点，这也是我一路在思考的问题。</p>
“你说，会不会那蒙面人就是混进这些‘巴结上官’的人中，佯装送礼，实则跟贾淳说了什么，或者是达成了某种交易？”我道。</p>
“为什么不是他们胁迫贾淳做了某些事？”顾元城看我。</p>
我偏开了视线，没作声。</p>
我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p>
“因为他是彭于的女婿，而彭于在致仕后，曾在白鹤书院教导过你，他是白鹤书院的夫子？”顾元城直接道出我的心结。</p>
我抿唇，遂冷冷道“你对我从前的事知晓得清楚。”</p>
顾元城不置可否，反问道“莫非你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不清楚？”</p>
我冷哼，却没有反驳。</p>
“等一下。”正走着，忽然我一把拉住顾元城，贴墙躲了起来。</p>
“怎……”</p>
顾元城要说话，我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p>
我放缓呼吸，待到我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时，才放下戒备，呼出一口气。</p>
顾元城拉开我的手，狠狠吸气。好不容易平缓下呼吸，他恼怒地盯着我“沈青枝，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p>
我不好意思地掏出素怕擦了擦手，解释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被我们太子殿下无情地扫地出门，要是被他发现我在这儿，还跟你混在一起，不用你动手，我先被他收拾了。”</p>
顾元城瞪大眼睛，亲眼看着我用劲擦了擦手，然后将擦手得素帕随手丢到了地上，末了还嫌弃看了一眼地上的素帕。</p>
他……</p>
他想掐死眼前这个家伙!</p>
“今晚我还睡你房里呗？”想到今晚还有场硬仗要打，我堆起笑脸跟他商量。</p>
顾元城阴恻恻瞥了我一眼，拂袖就往前走。</p>
“喂!”</p>
“喂!”</p>
“喂!”</p>
真是小气!</p>
“顾元城，祁帝是不是就要不久于人世了？”</p>
顾元城脚步一止，没转身，也没说话。</p>
“你有没有想过为他续命？”我走近他。</p>
顾元城眯眼，当我走到他身前时，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取我性命了。</p>
“伊比花之所以被不达国称为圣花，是因为它是百蛊之祖。”我看向他的眼睛“同时也是百药之灵。”</p>
我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顾元城也知道什么是最正确的选择。</p>
场面沉寂了很久，顾元城松开紧握着的折扇，略微好奇道“此事我隐瞒了很久，便是陛下的结发之妻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查到的？”</p>
我并不觉得自己的手段能比顾元城高明多少，只回答道“我查了十五年前祁国皇宫宫内发生的事。”</p>
“呵。”顾元城笑了“你知道要想在近些年查探陛下或我的事情很难，所以把目光放到了十年前？倒是好本事!”</p>
这算夸奖么？我想不是。</p>
“听闻伊比花十分珍贵，只生长在昆仑的极寒之处，而昆仑却在不达国。”我笑着看他“如何，可有兴趣一同前往？”</p>
“你也要伊比花？”顾元城觉得有些奇怪。</p>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p>
顾元城也不强求，他认真思考了会儿，最后道“行。”顿了顿，补充“只能我们两个人。”</p>
我点头“自然。”</p>
顾元城也不强求，他认真思考了会儿，最后道“行。”顿了顿，补充“只能我们两个人。”</p>
我点头“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