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墓地开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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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江浩然出来也不正眼瞧一下。现在他对这位好兄弟就两个字：失望！
两个大男人蹲在人家院子边上，守了大半夜，吹够了冷风，结果啥也没干，说出去会被笑掉大牙的。难道说，这两兄弟傻乎乎的，在别人家院子边上看月亮吗？
土狗心里憋着气，这种事还从没发生过。狼哥是何等人物，霸气！嚣张！足智多谋！太阳一般的男人！但昨晚……唉，还是不要再提了。
“土狗，跟我出去走一趟。”江浩然一如既往地说着，并不把土狗那点小情绪放在心上。
半天，土狗才问道：“去哪？”屁股仍粘在板凳上。
“去打探消息。”江浩然说，此时他已经注意到土狗的负面情绪，走过来说，“我重新把思路理了一遍，是那个老头家没错。但我们还缺很关键的信息，对‘土’字的理解还不够。‘土’不一定的院子里的土，也可能是他家的田里，也可能是”他故意顿了顿，给土狗一点消化和思考的时间。
“是什么？”土狗打起了精神，听狼哥一说好像挺有道理。不过他才没脑力去想狼哥抛下的问题，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祖、坟！”
此语一出，土狗拍着大腿说道：“我咋没想到呢？我早该想到的！”不过，过了一秒之后，他开始安静下来，张大着嘴巴，瞪着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江皓然，“狼哥，我们这是要去挖人家的坟头？”
瞬间安静下来，连树叶间发出的细微的唰唰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好像它们在兴奋的议论着：“他们是不是要去挖人家的坟？”
“这种人家，坟头里肯定埋了值钱的好东西。算命瞎子指点的，肯定没错。”
“去！去！去！都知道个啥子？挖人坟墓可是最缺德的事，生儿子要没屁、眼的。”
“那要生的是女儿呢？”
“那就是生不出儿子，生女儿也没屁、眼。”
这会，土狗确实是被吓傻了，眼睛里没有焦点，魂好像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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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江皓然的目光非常坚定，不容改变。
土狗从愣神中回来，眼睛里带着一点血丝，他深深地缓了一口气，问道：“就只能挖人坟头了吗？”
“是的吧。”也许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但是他想不出。“挖人坟头，不算犯法。非要说得好听一点，叫考究历史。”
土狗当然不愿干这个，想当初，自己也算是富家公子吧，想吃什么就想吃什么，穿的都不比别人差。如今，却要靠挖人家坟墓里的东西来换钱了，真是……
不过想到这钱是为了救自己的父母，土狗很豪气地说道：“狼哥，不就是挖人坟头吗？这事我干了！”眼前都顾不上了，还管以后生的小孩有没有屁、眼，只是狼哥是被自己拖累了，这份情土狗我记下了。
江皓然倒是没土狗那么多思想斗争，他只知道现在最要做的事情是弄到钱，把土狗的爹妈就出来。现在事情有了眉目，就要认真去做。而且盗墓也不是损人利己的事。土狗心里斗争了许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不敢。
“行，那就跟着我走吧。”江皓然对土狗说。
两人出了院子，土狗问：“狼哥，我们去哪打探消息？”
“镇上有一家老年社会，听说就是他家开的。”江皓然讲解道。
“老年社会，干啥的？我咋不知道。”名字听起来挺嚣张的，莫不是老年人黑社会，土狗心里寻思着，这老头看不出来呀，还以为是个文雅之士。
土狗当然理解错的，江皓然平静地说道：“老年社会主要就是给老年人打牌，下棋，喝茶聊天。”
土狗当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过，狼哥，这情报你哪来的？”他想不明白，最近几天，江皓然一起和他在一起，寸步不离。
“多看，多听，多想就行了。”江皓然简单地说。其实这个老年社会，江皓然早有耳闻，都是听邻居爷爷奶奶们说的。说莫头村有人在镇上开了个老年社会，里面很热闹，很好玩。而且晴天，他和土狗去莫头村探情况的时候，注意到老头手上拿着一份小册子，江皓然大概看到上面写着：莫高庄老年社会年度报告。
土狗当然只有佩服的份了，狼哥一向高深莫测。等两人来到镇上的那家老年社会，恰巧看到了那文雅老头。
当时有人跟他说：“莫老板，来打一盘？”
文雅老头笑着回道：“不打了，我约了人下围棋。”
“狼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此时，土狗对江皓然已经相当有信心。
江皓然低着头轻声告诉土狗：“我们要找到他们家盖得最好的那几座坟头。”现在，他可不想把文雅老头的坟一个一个翻过去。
“狼哥，你先去那边坐着吃粉。这事我去打听。”土狗想尽可能多出力。
江皓然表面冷淡，心里可清楚得很，就他去跑跑腿。于是一个人坐在不远的一家铺子里吃正宗的柳州螺蛳粉。到底正不正宗江皓然也不晓得，只听说那家店的老板娘是从柳州嫁过来的。
江皓然尽量慢地吃，把粉里的螺丝一颗不落地吸完，又让老板娘加了几块钱螺丝，土狗还没有来。眼看来店里吃粉的人越来越多，老板娘都想撵人了。就算老板娘不撵人，自己做着也不好意思。
这时，土狗终于来了，“老板娘三碗螺蛳粉，就我一人吃，别多问了。”
看着土狗得意的高兴劲，江皓然知道应该是打探到了。
吃完粉，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土狗把打探到的情况汇报了一遍：有两个坟头都重新修过，每年清明是一定会去祭祖的。一个在他们村后的大池塘旁边，一个在他们村的乱葬岗。这两座坟墓修得比较豪华，一眼就能认出来，所以很好找。
然后，两人再次去莫头村探了点，打算晚上动手。
晚上十一点，月亮很高很亮。土狗一肩背着铁锹，一手提着锄头，江皓然则手拿一根铁棒铲，来到了下午踩过点的大池塘旁边的那座豪华坟墓。这坟墓占地面积约十平方米，处了中间一个大土堆之外，左右两边还有两个小土堆。
这个坟的周身用大石头和水泥砌着，还立了碑。坟头修葺得很好，没有一点杂草。
江皓然和土狗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就开始挖中间的大土堆。才没挖几下，就听到‘哇’地一声，好像乌鸦在叫，又好像人突然之间受到伤而喊出来的声音。
“什么东西在叫？”土狗高度警觉，放下手里的锄头，他站起身，却是站不直的。他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在叫，管它什么东西在叫，只要看到了实物心里就踏实了。可是，就这点月光哪能看得清。
现在有必要说下这大池塘的地理位置。穷山沟镇是山多地多田少的地方，这池塘不在田间小河旁，夹在三个小山坡中间。换而言之，它的地势最低的地方。已经处于地势最低的位置了，还弄个池塘，江皓然实在想不通。关键连着池塘的水沟只有很可怜的一点水流入，除了方便打水浇地，江皓然实在想不出它还有别的用处。
池塘边种着孤零零的几棵松树。也许因为没有竞争，阳光充足，它们长得比三个小山坡上的松树大不少，姿态万千，并不是给人美感的姿态万千，而是给人放纵，傲慢，自大、狂躁之感的张牙舞爪。
另外的三个小山坡，都种着松树。有一个是挤满了坟墓，有一个是分散式聚集，这处几个，那处几个。还有一个是很难找到坟墓。这应该和风水有关。不过很难找到坟墓的那个小山坡它的前坡被开发出来做了地，近几年又添了几处坟墓。
“管它什么东西在叫。”江皓然说，他正用铁锹铲坟头上的泥土，一脚一堆。
此时，来了一阵风。三个小山坡上的松树都接连动了起来，发出一阵阵‘唰唰’的声音。风吹进了土狗脖子里，他更看到池塘边的松树张牙舞爪地向自己伸出了魔手。黑夜，月光，还有妖风赋予了它们灵魂，这不是开玩笑的。
土狗再也没心思挖坟了。“狼哥，我们撤吧。这主可能是这里的王，再挖下去，这周围的大鬼小鬼非把我们撕了。”
“瞎说什么呢！”狼哥觉得土狗太没出息了，“不就一阵风嘛，刚好把我出的汗吹干。”
土狗没法子，只能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挖。小时候的一个老神仙就说了，狼哥是阴界王转世，大鬼小鬼，妖魔鬼怪都怕他，有他在，我慌个啥西呢？土狗这样安慰着自己，果然胆肥了些，也觉得那松树枝干变幻的魔抓非要撕自己的肉，也没觉得会有某个女鬼来吸了自己的阳气。
挖了将近20分钟，挖出来的泥都要堆出个小山坡了。土狗一锄头下去，发现不对，使了很大力，锄头也拔不起来，估计是挖在棺材板上了。
“狼哥，下面估计就是了。”土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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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江浩然出来也不正眼瞧一下。现在他对这位好兄弟就两个字：失望！
两个大男人蹲在人家院子边上，守了大半夜，吹够了冷风，结果啥也没干，说出去会被笑掉大牙的。难道说，这两兄弟傻乎乎的，在别人家院子边上看月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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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跟我出去走一趟。”江浩然一如既往地说着，并不把土狗那点小情绪放在心上。
半天，土狗才问道：“去哪？”屁股仍粘在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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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土狗打起了精神，听狼哥一说好像挺有道理。不过他才没脑力去想狼哥抛下的问题，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祖、坟！”
此语一出，土狗拍着大腿说道：“我咋没想到呢？我早该想到的！”不过，过了一秒之后，他开始安静下来，张大着嘴巴，瞪着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江皓然，“狼哥，我们这是要去挖人家的坟头？”
瞬间安静下来，连树叶间发出的细微的唰唰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好像它们在兴奋的议论着：“他们是不是要去挖人家的坟？”
“这种人家，坟头里肯定埋了值钱的好东西。算命瞎子指点的，肯定没错。”
“去！去！去！都知道个啥子？挖人坟墓可是最缺德的事，生儿子要没屁、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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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从愣神中回来，眼睛里带着一点血丝，他深深地缓了一口气，问道：“就只能挖人坟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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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当然不愿干这个，想当初，自己也算是富家公子吧，想吃什么就想吃什么，穿的都不比别人差。如今，却要靠挖人家坟墓里的东西来换钱了，真是……
不过想到这钱是为了救自己的父母，土狗很豪气地说道：“狼哥，不就是挖人坟头吗？这事我干了！”眼前都顾不上了，还管以后生的小孩有没有屁、眼，只是狼哥是被自己拖累了，这份情土狗我记下了。
江皓然倒是没土狗那么多思想斗争，他只知道现在最要做的事情是弄到钱，把土狗的爹妈就出来。现在事情有了眉目，就要认真去做。而且盗墓也不是损人利己的事。土狗心里斗争了许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不敢。
“行，那就跟着我走吧。”江皓然对土狗说。
两人出了院子，土狗问：“狼哥，我们去哪打探消息？”
“镇上有一家老年社会，听说就是他家开的。”江皓然讲解道。
“老年社会，干啥的？我咋不知道。”名字听起来挺嚣张的，莫不是老年人黑社会，土狗心里寻思着，这老头看不出来呀，还以为是个文雅之士。
土狗当然理解错的，江皓然平静地说道：“老年社会主要就是给老年人打牌，下棋，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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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当然只有佩服的份了，狼哥一向高深莫测。等两人来到镇上的那家老年社会，恰巧看到了那文雅老头。
当时有人跟他说：“莫老板，来打一盘？”
文雅老头笑着回道：“不打了，我约了人下围棋。”
“狼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此时，土狗对江皓然已经相当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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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然尽量慢地吃，把粉里的螺丝一颗不落地吸完，又让老板娘加了几块钱螺丝，土狗还没有来。眼看来店里吃粉的人越来越多，老板娘都想撵人了。就算老板娘不撵人，自己做着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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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月亮很高很亮。土狗一肩背着铁锹，一手提着锄头，江皓然则手拿一根铁棒铲，来到了下午踩过点的大池塘旁边的那座豪华坟墓。这坟墓占地面积约十平方米，处了中间一个大土堆之外，左右两边还有两个小土堆。
这个坟的周身用大石头和水泥砌着，还立了碑。坟头修葺得很好，没有一点杂草。
江皓然和土狗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就开始挖中间的大土堆。才没挖几下，就听到‘哇’地一声，好像乌鸦在叫，又好像人突然之间受到伤而喊出来的声音。
“什么东西在叫？”土狗高度警觉，放下手里的锄头，他站起身，却是站不直的。他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在叫，管它什么东西在叫，只要看到了实物心里就踏实了。可是，就这点月光哪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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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边种着孤零零的几棵松树。也许因为没有竞争，阳光充足，它们长得比三个小山坡上的松树大不少，姿态万千，并不是给人美感的姿态万千，而是给人放纵，傲慢，自大、狂躁之感的张牙舞爪。
另外的三个小山坡，都种着松树。有一个是挤满了坟墓，有一个是分散式聚集，这处几个，那处几个。还有一个是很难找到坟墓。这应该和风水有关。不过很难找到坟墓的那个小山坡它的前坡被开发出来做了地，近几年又添了几处坟墓。
“管它什么东西在叫。”江皓然说，他正用铁锹铲坟头上的泥土，一脚一堆。
此时，来了一阵风。三个小山坡上的松树都接连动了起来，发出一阵阵‘唰唰’的声音。风吹进了土狗脖子里，他更看到池塘边的松树张牙舞爪地向自己伸出了魔手。黑夜，月光，还有妖风赋予了它们灵魂，这不是开玩笑的。
土狗再也没心思挖坟了。“狼哥，我们撤吧。这主可能是这里的王，再挖下去，这周围的大鬼小鬼非把我们撕了。”
“瞎说什么呢！”狼哥觉得土狗太没出息了，“不就一阵风嘛，刚好把我出的汗吹干。”
土狗没法子，只能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挖。小时候的一个老神仙就说了，狼哥是阴界王转世，大鬼小鬼，妖魔鬼怪都怕他，有他在，我慌个啥西呢？土狗这样安慰着自己，果然胆肥了些，也觉得那松树枝干变幻的魔抓非要撕自己的肉，也没觉得会有某个女鬼来吸了自己的阳气。
挖了将近20分钟，挖出来的泥都要堆出个小山坡了。土狗一锄头下去，发现不对，使了很大力，锄头也拔不起来，估计是挖在棺材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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