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华生与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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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事实要比解释我如何知道还要简单。——夏洛克?福尔摩斯</p>
……</p>
“木洲，中国人，曾就读于中国一南方大学计算机相关专业，未正常完成学业，后化名秋田木洲，就职于日本一高中，并结识作为学生秋山澪。”</p>
即便是早已知道福尔摩斯能耐的木洲，也还是忍不住吃惊。</p>
“我不奇怪你能看出我是中国人，但是南方的大学，还有未完成学业，这是怎么看出来的？”</p>
秋山澪和华生也好奇地望着他，希望得到一个解释。</p>
但福尔摩斯却不理他们，自顾自地道：“近乎同时，开始练习武术与枪法，并拍摄短片与电影。”</p>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木洲和秋山澪。他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的推理，有些地方不正常。</p>
比如木洲的武术水平——那不像刚学了几个月的初学者。</p>
木洲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而秋山澪则望了一眼木洲。</p>
福尔摩斯能推理到这一步，本来是木洲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和秋山澪都已经待在福尔摩斯身边好几天了。</p>
但当他真的亲耳听到这些时，却还是难免心生震撼。</p>
当然，还有一点点不可避免的被人扒光研究的尴尬。</p>
“看来至今为止，我的推理都没错。”福尔摩斯很快就从他们的表情与动作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p>
看来木洲确实是几个月前才开始学武。</p>
但过高的水平又怎么解释？他是个习武天才？似乎没有其他解释了，但福尔摩斯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仍然还有问题。</p>
他将这点记在心里，然后继续推进自己的推理。</p>
“放弃学业，远赴他国，成为老师，开始学枪练武，还有拍摄短片与电影，这几件事情应该发生于同一时期。很显然，它们也应该是出于几个相关、甚至可能相同的理由。”</p>
“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福尔摩斯突然转过头，问约翰?华生：“华生，你有什么想法吗？”</p>
华生愣了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夏洛克偶尔会叫他华生，很奇怪，明明之前都是叫约翰的。</p>
约翰是他的名，华生是他的姓，虽然他也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称呼自己，但是突然从名改成姓，总感觉很奇怪，有种生疏的感觉。</p>
夏洛克对我有意见？</p>
约翰?华生忍不住这样想，并打算等木洲他们离开后和他好好谈谈。他一边记下这件事，一边回答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问题。</p>
“嗯……也许是突然想闯闯世界，体验更精彩的生活？年轻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我年轻的时候还想过环游世界呢。”</p>
华生现在30岁，以过来人的口吻称呼刚刚20出头的木洲为年轻人并不显得突兀。</p>
福尔摩斯很快就否决了他的猜想。</p>
“不可能。木洲跟乡下的老太太一样保守，没有足够的理由他不可能放弃学业。”</p>
木洲一脸微妙，福尔摩斯对他的评价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不过福尔摩斯也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p>
“让我们从头再来看看。还在中国时的他，是怎样的？”福尔摩斯试图打算换个角度思考问题。</p>
“家境一般，父母尚在，有个姐姐，比他大不了多少，我觉得应该是两岁，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p>
木洲脸色一变。</p>
福尔摩斯却毫不停歇，继续道：“就读于一个南方的大学，不是顶尖的大学，但也不差。”</p>
他看出了木洲对他的大学抱有一定程度的自豪，而这其实也是他否决华生猜想的依据之一。</p>
“没有亲密的朋友，更没有女朋友。”</p>
听到这里，木洲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有亲密的朋友，只不过不在同一个大学而已。”</p>
福尔摩斯皱眉。他之前曾怀疑过木洲那一连串不寻常的举动是出于孤独感。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段时间的他并不认为自己孤独。</p>
“经济上没出问题，家人方面没有异常，也不是情感方面……到底是什么理由呢？”</p>
“也许应该结合现状考虑这个问题。”</p>
“在日本工作几个月，为什么突然来到伦敦？来到伦敦以后又是要什么？”</p>
“拍电影。”</p>
“之前在日本也拍电影，到了伦敦也拍电影。日本拍完电影，马上来到了伦敦，现在又打算拍完电影马上离开伦敦。”</p>
木洲亲口承认过他来伦敦的目的就是拍电影，但那是真的吗？又或者说，那是他唯一的目的吗？背后没有什么更深的用意吗？</p>
福尔摩斯觉得答案必定就藏在其中，他应该已经很接近了。</p>
“来伦敦的目的是拍电影，那么去日本的目的呢？也是为了拍电影？放弃学业，远赴他国，说明事发突然且急迫；而来到伦敦时意外带上了秋山澪，同样说明事发突然。”</p>
“学枪练武呢？啊！很显然了，危险，木洲知道以后可能会遇上危险。比如莫里亚蒂。”</p>
“在日本时，当老师是为了接近秋山澪等人拍电影，而现在，谜题也好，住进贝克街也好，甚至冒着危险偷袭莫里亚蒂也好，都是为了接近我们。”</p>
他口中的“我们”当然是指他自己和约翰?华生。</p>
“秋山澪和我们一样，曾经是他的目标。”</p>
他并不是第一次推理到这一步，但他有种预感，这次还能走得更远。</p>
“我们和秋山澪的共同点是什么？”</p>
他直勾勾地盯着秋山澪，目光如炬。</p>
华生也好奇而惊讶地望了望秋山澪，但他很快注意到秋山澪的不自在，阻止了福尔摩斯过于直接的注视：“夏洛克！绅士一点！”</p>
福尔摩斯没做反驳，顺从地收回了视线。</p>
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但是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再怎么观察恐怕也没什么用。</p>
也许要从秋山澪和木洲的古怪之处入手。</p>
“秋山澪和木洲，有三个很古怪的地方。”</p>
“第一，他们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关于夏洛克?福尔摩斯，关于约翰?华生，关于麦考夫?福尔摩斯，关于莫里亚蒂，还有一些罪案。”</p>
福尔摩斯早已确定，木洲表现得他似乎知道的东西数不胜数，但事实上他知道的东西有很大的局限性。</p>
“似乎可以总结为，他们对夏洛克?福尔摩斯很了解。”</p>
福尔摩斯试图以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问题。</p>
“第二，他们对于夏洛克?福尔摩斯有着奇怪的印象。”</p>
“他们认为夏洛克?福尔摩斯应该戴帽子，抽烟斗；认为夏洛克?福尔摩斯应该称呼约翰?华生为华生而不是约翰。”</p>
除了福尔摩斯以外的三人都愣住了。</p>
约翰?华生恍然大悟，难怪最近夏洛克一下叫自己约翰，一下叫华生，原来是在试探他们吗？</p>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华生忍不住问道：“说不定他们只是不懂我们英国人怎么称呼对方的呢？你看，他们两个都是互相称姓的对吧，他叫她秋山，她叫他秋田老师。”</p>
福尔摩斯再次否决了他的猜想，“在称呼这方面，日本和英国有一定相似之处，都是不熟的人称呼姓加职务，一般的朋友称呼姓，非常亲密的朋友称呼名，我相信他们可以看出我们的亲密关系，很显然，不是这个问题。”</p>
不熟的人称呼姓加职务……</p>
“秋田老师”感觉受到了打击。说起来，确实她们都是管山中佐和子老师叫小佐和的，看来，他这个老师，还真只是个不太熟的老师。</p>
福尔摩斯皱着眉头继续道：</p>
“之前木洲说的有一句话让我特别在意。约翰，你还记得秋山澪说到福尔摩斯应该有一个烟斗时，他说了什么吗？”</p>
华生努力回想着，道：“我记得一点，好像是说烟斗过时了之类的话吧？”</p>
福尔摩斯摇摇头，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当时木洲的话：“这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有点不同也是正常的。”</p>
秋山澪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而木洲也竭力控制自己的脸部表情。</p>
“看来这里面确实藏着解开谜题的钥匙。”福尔摩斯这么说着，却丝毫不见高兴，因为他实在想不通。</p>
华生迟疑道：“夏洛克，我想起一件事，但不知道有没有联系……”</p>
“尽管说吧。”</p>
福尔摩斯点点头，但也没抱什么期待，这个谜题已经太难了，以约翰的智慧，恐怕很难发现盲点。</p>
华生说：“我记得，20世纪以前的以绅士自居的英国人好像更习惯称呼朋友的姓吧，即便是特别亲密的朋友也是这样，进入现代后才慢慢变得没那么讲究了。”</p>
没有价值。福尔摩斯这么想着。</p>
管他20世纪以前的英国绅士怎么称呼朋友，总不可能19世纪也有一对叫福尔摩斯和华生的朋友吧？</p>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看到了木洲和秋山澪的表情。</p>
恍然大悟，懊恼，紧张……</p>
福尔摩斯顿时瞪大了眼睛。</p>
怎么可能？？！</p>
难道华生还真发现了盲点？？！！</p>
知道这个事实要比解释我如何知道还要简单。——夏洛克?福尔摩斯</p>
……</p>
“木洲，中国人，曾就读于中国一南方大学计算机相关专业，未正常完成学业，后化名秋田木洲，就职于日本一高中，并结识作为学生秋山澪。”</p>
即便是早已知道福尔摩斯能耐的木洲，也还是忍不住吃惊。</p>
“我不奇怪你能看出我是中国人，但是南方的大学，还有未完成学业，这是怎么看出来的？”</p>
秋山澪和华生也好奇地望着他，希望得到一个解释。</p>
但福尔摩斯却不理他们，自顾自地道：“近乎同时，开始练习武术与枪法，并拍摄短片与电影。”</p>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木洲和秋山澪。他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的推理，有些地方不正常。</p>
比如木洲的武术水平——那不像刚学了几个月的初学者。</p>
木洲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而秋山澪则望了一眼木洲。</p>
福尔摩斯能推理到这一步，本来是木洲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和秋山澪都已经待在福尔摩斯身边好几天了。</p>
但当他真的亲耳听到这些时，却还是难免心生震撼。</p>
当然，还有一点点不可避免的被人扒光研究的尴尬。</p>
“看来至今为止，我的推理都没错。”福尔摩斯很快就从他们的表情与动作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p>
看来木洲确实是几个月前才开始学武。</p>
但过高的水平又怎么解释？他是个习武天才？似乎没有其他解释了，但福尔摩斯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仍然还有问题。</p>
他将这点记在心里，然后继续推进自己的推理。</p>
“放弃学业，远赴他国，成为老师，开始学枪练武，还有拍摄短片与电影，这几件事情应该发生于同一时期。很显然，它们也应该是出于几个相关、甚至可能相同的理由。”</p>
“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福尔摩斯突然转过头，问约翰?华生：“华生，你有什么想法吗？”</p>
华生愣了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夏洛克偶尔会叫他华生，很奇怪，明明之前都是叫约翰的。</p>
约翰是他的名，华生是他的姓，虽然他也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称呼自己，但是突然从名改成姓，总感觉很奇怪，有种生疏的感觉。</p>
夏洛克对我有意见？</p>
约翰?华生忍不住这样想，并打算等木洲他们离开后和他好好谈谈。他一边记下这件事，一边回答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问题。</p>
“嗯……也许是突然想闯闯世界，体验更精彩的生活？年轻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我年轻的时候还想过环游世界呢。”</p>
华生现在30岁，以过来人的口吻称呼刚刚20出头的木洲为年轻人并不显得突兀。</p>
福尔摩斯很快就否决了他的猜想。</p>
“不可能。木洲跟乡下的老太太一样保守，没有足够的理由他不可能放弃学业。”</p>
木洲一脸微妙，福尔摩斯对他的评价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不过福尔摩斯也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p>
“让我们从头再来看看。还在中国时的他，是怎样的？”福尔摩斯试图打算换个角度思考问题。</p>
“家境一般，父母尚在，有个姐姐，比他大不了多少，我觉得应该是两岁，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p>
木洲脸色一变。</p>
福尔摩斯却毫不停歇，继续道：“就读于一个南方的大学，不是顶尖的大学，但也不差。”</p>
他看出了木洲对他的大学抱有一定程度的自豪，而这其实也是他否决华生猜想的依据之一。</p>
“没有亲密的朋友，更没有女朋友。”</p>
听到这里，木洲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有亲密的朋友，只不过不在同一个大学而已。”</p>
福尔摩斯皱眉。他之前曾怀疑过木洲那一连串不寻常的举动是出于孤独感。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段时间的他并不认为自己孤独。</p>
“经济上没出问题，家人方面没有异常，也不是情感方面……到底是什么理由呢？”</p>
“也许应该结合现状考虑这个问题。”</p>
“在日本工作几个月，为什么突然来到伦敦？来到伦敦以后又是要什么？”</p>
“拍电影。”</p>
“之前在日本也拍电影，到了伦敦也拍电影。日本拍完电影，马上来到了伦敦，现在又打算拍完电影马上离开伦敦。”</p>
木洲亲口承认过他来伦敦的目的就是拍电影，但那是真的吗？又或者说，那是他唯一的目的吗？背后没有什么更深的用意吗？</p>
福尔摩斯觉得答案必定就藏在其中，他应该已经很接近了。</p>
“来伦敦的目的是拍电影，那么去日本的目的呢？也是为了拍电影？放弃学业，远赴他国，说明事发突然且急迫；而来到伦敦时意外带上了秋山澪，同样说明事发突然。”</p>
“学枪练武呢？啊！很显然了，危险，木洲知道以后可能会遇上危险。比如莫里亚蒂。”</p>
“在日本时，当老师是为了接近秋山澪等人拍电影，而现在，谜题也好，住进贝克街也好，甚至冒着危险偷袭莫里亚蒂也好，都是为了接近我们。”</p>
他口中的“我们”当然是指他自己和约翰?华生。</p>
“秋山澪和我们一样，曾经是他的目标。”</p>
他并不是第一次推理到这一步，但他有种预感，这次还能走得更远。</p>
“我们和秋山澪的共同点是什么？”</p>
他直勾勾地盯着秋山澪，目光如炬。</p>
华生也好奇而惊讶地望了望秋山澪，但他很快注意到秋山澪的不自在，阻止了福尔摩斯过于直接的注视：“夏洛克！绅士一点！”</p>
福尔摩斯没做反驳，顺从地收回了视线。</p>
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但是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再怎么观察恐怕也没什么用。</p>
也许要从秋山澪和木洲的古怪之处入手。</p>
“秋山澪和木洲，有三个很古怪的地方。”</p>
“第一，他们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关于夏洛克?福尔摩斯，关于约翰?华生，关于麦考夫?福尔摩斯，关于莫里亚蒂，还有一些罪案。”</p>
福尔摩斯早已确定，木洲表现得他似乎知道的东西数不胜数，但事实上他知道的东西有很大的局限性。</p>
“似乎可以总结为，他们对夏洛克?福尔摩斯很了解。”</p>
福尔摩斯试图以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问题。</p>
“第二，他们对于夏洛克?福尔摩斯有着奇怪的印象。”</p>
“他们认为夏洛克?福尔摩斯应该戴帽子，抽烟斗；认为夏洛克?福尔摩斯应该称呼约翰?华生为华生而不是约翰。”</p>
除了福尔摩斯以外的三人都愣住了。</p>
约翰?华生恍然大悟，难怪最近夏洛克一下叫自己约翰，一下叫华生，原来是在试探他们吗？</p>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华生忍不住问道：“说不定他们只是不懂我们英国人怎么称呼对方的呢？你看，他们两个都是互相称姓的对吧，他叫她秋山，她叫他秋田老师。”</p>
福尔摩斯再次否决了他的猜想，“在称呼这方面，日本和英国有一定相似之处，都是不熟的人称呼姓加职务，一般的朋友称呼姓，非常亲密的朋友称呼名，我相信他们可以看出我们的亲密关系，很显然，不是这个问题。”</p>
不熟的人称呼姓加职务……</p>
“秋田老师”感觉受到了打击。说起来，确实她们都是管山中佐和子老师叫小佐和的，看来，他这个老师，还真只是个不太熟的老师。</p>
福尔摩斯皱着眉头继续道：</p>
“之前木洲说的有一句话让我特别在意。约翰，你还记得秋山澪说到福尔摩斯应该有一个烟斗时，他说了什么吗？”</p>
华生努力回想着，道：“我记得一点，好像是说烟斗过时了之类的话吧？”</p>
福尔摩斯摇摇头，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当时木洲的话：“这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有点不同也是正常的。”</p>
秋山澪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而木洲也竭力控制自己的脸部表情。</p>
“看来这里面确实藏着解开谜题的钥匙。”福尔摩斯这么说着，却丝毫不见高兴，因为他实在想不通。</p>
华生迟疑道：“夏洛克，我想起一件事，但不知道有没有联系……”</p>
“尽管说吧。”</p>
福尔摩斯点点头，但也没抱什么期待，这个谜题已经太难了，以约翰的智慧，恐怕很难发现盲点。</p>
华生说：“我记得，20世纪以前的以绅士自居的英国人好像更习惯称呼朋友的姓吧，即便是特别亲密的朋友也是这样，进入现代后才慢慢变得没那么讲究了。”</p>
没有价值。福尔摩斯这么想着。</p>
管他20世纪以前的英国绅士怎么称呼朋友，总不可能19世纪也有一对叫福尔摩斯和华生的朋友吧？</p>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看到了木洲和秋山澪的表情。</p>
恍然大悟，懊恼，紧张……</p>
福尔摩斯顿时瞪大了眼睛。</p>
怎么可能？？！</p>
难道华生还真发现了盲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