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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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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莞笙满面泪痕,见到老夫人,更觉委屈,哭得更加厉害。</p>

    她抽泣着道:“祖母,你别担心,莞笙无碍。”</p>

    老夫人颤抖着手,轻抚着司马莞笙那红肿着的手掌,心疼得热泪盈眶。</p>

    老夫人出生名门,又是家中的长女嫡孙,从出生至今为止,也没有受半点苦处。见司马莞笙遭此罪,她是心疼得心肝儿都在疼。</p>

    她颤抖着手去找到司马莞笙泪痕满布的脸,替司马莞笙拭去眼角的泪水。废力的将司马莞笙从地上扶起,安慰道:“笙丫头别怕,不哭了,来,起来,有祖母在,谁也不敢再欺辱于你。”</p>

    司马瞿赶紧示意下人给老夫人挪座,梁妈妈搀扶着老夫人到椅子上坐下,司马莞笙也跟着并排坐下。</p>

    司马瞿和钟小娘则坐到一旁的客座上,两人明显有些坐立不安,钟小娘尤甚,一副如坐针毯之感。</p>

    司马瞿也挥手示意凌妈妈别跪着了,凌妈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到司马莞笙身旁候着。</p>

    屋里的丫鬟婆子,包括司马瞿和钟小娘在内,谁也没敢出声打断老夫人和司马莞笙说话。</p>

    钟小娘倒是很能察言辨色,给温妈妈使了个眼色,温妈妈便小声打发了不相干的丫鬟婆子出去。屋里就剩下司马瞿、钟小娘、司马莞笙、老夫人和她身边的梁妈妈,这老夫人行动不便,梁妈妈就是她的眼睛,十余年来都是常伴左右,形影不离。</p>

    钟小娘料到老夫人待会儿准会责备司马瞿,她可不想让司马瞿和自己在这帮下人面前丢脸,所以有先见之明,先打发那些人下人出去。</p>

    老夫也是谨慎小心之人,听到丫鬟婆子们出去了,才说重点。</p>

    她轻抚着司马莞笙的手掌,和蔼可亲说道:“笙丫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祖母听。”</p>

    “母亲,是这样的,莞笙她……”司马瞿似乎有些作贼心虚之感,抢着想自证清白。</p>

    老夫人厉声吼道:“闭嘴,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礼数,我是在问笙丫头,你乱插什么嘴?”</p>

    司马瞿闻言,赶紧闭了嘴。看样子,老夫人在司马府是极有威信的。</p>

    倒是钟小娘有些不悦,闻声细语客客气气的说道:“母亲,这有晚辈在,你就给夫君留几分薄面吧!在内,他是家中的顶梁柱;在外,他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若是有心之人听去,岂不是让夫君难堪?”</p>

    钟小娘话音刚落,老夫人勃然变色。</p>

    寻着声音的方向,扭过头去,赫然而怒道:“是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同我讲话?儿啊!你就是这么纵容你屋里的这些妾室的吗?”</p>

    司马瞿闻言,慌忙给钟小娘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言。</p>

    他则恭恭敬敬向老夫人赔罪道:“母亲教训的是,得空儿子一定严加管教。”</p>

    “罢了,也怨不得你。若你是有个知书识礼的正经夫人,也不至于闹得家宅不宁。昨晚同你说得,你可放在心上,我双目失明帮衬不了你许多,还是得有个明事理的正经夫人才是。”</p>

    “母亲放心,儿子放在心上,等卢氏分娩后,择个良辰吉日,就禀明列祖列宗,请了亲朋好友,摆宴宣布此事。”</p>

    “这样甚好,既要摆宴,那就和孩子的满月宴一并办了。也免得惹人非议,说你大肆铺张浪费,借机敛财。”</p>

    “母亲思虑周全,儿子都记下了。”</p>

    钟小娘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她能感觉到,这母子俩都满心欢喜的盼着卢氏肚子里那带把的。</p>

    卢氏肚子里那孩子,才是她最大的绊脚石。这司马莞笙虽说是嫡女,但始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司马府的家业她也无权来分一杯羹。</p>

    至于蘅芜阁那对母子,虽牙尖嘴利,但大脑空空,仗着苏小娘风韵犹存,还能博得司马瞿几分爱惜。若人老珠黄,自然如秋后的落叶,任人踩踏,被碾进土里,对她也没有丝毫威胁。</p>

    老夫人和司马瞿说完话,这才让司马莞笙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诉说一遍。</p>

    她听后,勃然大怒,怒道:“我以为是什么要命的错处,能让你下这么狠的心毒打。不就是一些闺闱小事,至于你这个做父亲的,当着一众丫鬟婆子严惩?你让那些下人在背地里,该如何议论笙丫头,如何议论司马府。让你那些同僚知道,你家宅不宁,你面上岂会有光?”</p>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一时怒起,疏忽大意了。但莞笙的确所做非对,若不严惩,于她于司马府都是祸不是福。”</p>

    “罢了,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终究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错,没有明事理的正经夫人管教这些懵懵懂懂不知事的姑娘。但凡管家的妇人有一点德行,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自己私下就慎重处理了,岂会让一个七尺男儿来掺乎闺闱之事?”老夫人一脸严肃,指桑骂槐的说到。</p>

    钟小娘听得心里堵得慌,虽然司马莞笙被毒打一番甚是解气,但老夫人这番话,就如同荆棘利刃,在她心窝子里搅的翻江倒海。</p>

    幸好她练就隐忍的本事,如若像苏小娘那般,恐怕已经拍案而起。</p>

    司马瞿还真是个孝顺的儿子,从始至终,也没有反驳半个字,对老夫人都是恭敬有礼。</p>

    “是儿子不才,不惑之年还要母亲为儿子操心。”</p>

    司马瞿话音刚落,老夫人用手轻拍微张着的嘴,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意地道:“我也乏了,这笙丫头我能带走了吗?”</p>

    司马瞿慌忙回道:“母亲说笑了,莞笙又不是犯人,罚也罚过了。这夜已深,理当让她回去歇下。”</p>

    老夫人闻言,搀扶着司马莞笙站起身来,梁妈妈赶忙上前搀扶着她。</p>

    司马瞿和钟小娘也配合的站起身来,算是恭送老夫人。</p>

    司马瞿更是欲上前帮忙,“母亲,儿子送你吧?”</p>

    老夫人冷冷道:“夜已深,你明日还得去衙里,早些歇下。这府里大把丫鬟婆子可以使唤,我还不至于寸步难行,让有心之人掀起惊涛骇浪。”</p>

    说罢,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琉莺阁的正殿。</p>

    老夫人走这一遭,不但救出司马莞笙,还间接打了钟小娘的脸。可谓是一箭双雕,一举多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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