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前尘梦里痴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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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如此多的约束和顾虑，难道不算一件好事么？”杜融笑道。</p>
我想了想，道“说的也对。”</p>
杜融挑眉，遂沉下声音道“青枝，你来见许毅，可是想，想……”</p>
我沉默了下，点了点头道“宋晓的死虽不是我直接导致的，可她毕竟是因为顾元城和我的斗争才香消玉殒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该到她坟上祭拜一下。”</p>
“那不是你的错。”杜融想要宽慰我“从她下定决心要为她父亲报仇的时候，她额结局就已经注定了，非你我所能改变。”</p>
“我知道。”我垂下眼眸看地上飘落的绯樱花瓣。</p>
“你……”杜融欲言又止。</p>
“我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p>
杜融看了看我，然后敛了目光，转头望向远处。</p>
“你是不是把吴悦的首级交给了皇上？”他问。</p>
我紧了一下袖子，沉默不语。</p>
杜融叹气“你知道的，皇上要的不是他，是陈王后裔。”</p>
“她已经死了，宋良也死了，陈王已无后人。”我的语气变得坚硬起来“皇上要的无非如此结果，是谁的首级，根本不重要。”</p>
杜融真是觉得有时候我太爱用一堆理性的借口来说服自己了。</p>
“那宋晓的女儿是谁？皇上现在是被你蒙在了鼓里，可你能保证皇上对此永远不知情么？还有许毅，他会给他的女儿什么样的人生还未可知，你又如何确定他的女儿长大后不会想着报仇？”</p>
我心里一直清楚这些风险，但我更清楚我该做些什么事。</p>
“我是执棋的人，不是皇上的棋子，我有权利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如是道。</p>
杜融听完我信誓旦旦的话，不仅没有嘲笑我的妄自尊大，反而很放心似的笑了。</p>
“你笑什么？”我皱眉。</p>
杜融轻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离“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从前。”</p>
“在白鹤书院的时候么？”我问。</p>
“是啊。”杜融道“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的有自己的脾气，明明长得又瘦又小，总被同窗嘲笑欺负，却还想着多管闲事。”</p>
我矢口否认“我只记得我把他们一个一个治的服服帖帖的，什么时候被他们欺负过？”</p>
“真的没有么？”</p>
“没有。”</p>
杜融嘴角上扬，他轻声问我“那我们是如何相识的？”</p>
我眼神闪烁，辩解道“我那时候只是涉世未深，不知道你是背后捅软刀子的人。要是我早知道你已经在他们被窝里放蛇了，我才懒得理会你有没被他们打残了呢。”</p>
“哈哈……”想到当时我被那床蛇吓到叫破喉咙的场景，杜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p>
“你笑什么，当初你都被纱布包的只剩一只眼睛了。”我恨声道。</p>
杜融连连点头应和我的话，但他还是止不住自己的笑声，而这笑声很快就将其他人引来了。</p>
“杜兄原来不是来这里看樱花的。”</p>
移开身前的花枝，许毅和顾元城并肩走了出来。</p>
“许兄的绯樱林名扬四海，小弟我不来看花，还能看什么？”杜融起身笑道。</p>
许毅似有似无地将视线往我身上移了移，别有深意道“看来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杜兄是来看赏花的人呢。”</p>
杜融笑了笑，没反驳。</p>
“沈公子，你不该向我引荐一下你身边的这位仁兄么？”顾元城老远就看到了一对身影坐在花树下有说有笑，那种熟稔和轻松的氛围看得他直觉得刺眼。</p>
我挑眉看顾元城，便见他似笑非笑地紧盯着我，好像随时要冲过来吃了我的样子。</p>
怎么了？我有哪里得罪了他么？莫名其妙。</p>
“我的知己好友，亓州城少城主，杜融。”我随之站起身，简单说了下杜融的身份。</p>
“原来是少城主。”顾元城走近杜融，眼中寒光一显，道“在下，顾元城。”</p>
杜融打量了下顾元城，笑道“顾兄，久仰大名。”</p>
“唔，我的名气是大了点，若是有哪里吓到了杜少城主，还请海涵了。”顾元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很是认真道。</p>
面对顾元城这么明显的讽刺，杜融只是对着他轻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p>
“顾公子，‘孤陋寡闻’这个词自己用在自己身上，不太好吧？”我可不会让杜融吃亏，直接开口替杜融怼了回去。不过我还是用眼神告诫顾元城，让他不要再抽风下去了。</p>
没想到顾元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冷冷瞪我一眼，拂袖走了。</p>
“他平时就是这么小家子气得人，你别在意。”我强忍怒火，对杜融解释。</p>
眸光霎时一僵，杜融垂下眼帘，淡淡笑道“嗯，我不会在意的。”</p>
我看着眼前的杜融，只觉得他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许毅却先一步说话了。</p>
“顾兄想必是先回绯樱亭了，我们也回亭子吧？”</p>
“许兄请。”杜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p>
许毅客气了下，便顺势先一步走到我们的前面。我和杜融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这片林子。</p>
远远的，果然就见到了亭子里正在喝茶的顾元城，他看到我们走来，手上一翻，将茶水尽数泼了出去。</p>
“你到底在干嘛？”我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皱眉冷问。</p>
“没干嘛呀。”顾元城边说边顺手将新拿的茶叶拂到了地上。</p>
我……</p>
我不跟他计较!</p>
“杜融，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回身问杜融。</p>
顾元城动作一顿。</p>
杜融瞥了一眼顾元城，没有立刻回答，反问我“小青枝打算何时回京呢？”</p>
顾元城的眼神霎时冰封。</p>
我没察觉到周围的一样，直言道“江南之事处理完了，就回去。”</p>
杜融点了下头，道“我总是要等和维和云家大小姐来的，不防我帮帮你？”</p>
心里一喜，我刚要回答，顾元城就插话进来“有我就够了，多余的人只会平添麻烦。”</p>
“顾元城，你今天是吃错东西了么？”我握紧拳头，狠狠瞪向顾元城。</p>
“我们同屋而眠，同桌而食，我要是吃错东西了，你岂不是一样？”顾元城回怼我，眼睛却是看着杜融。</p>
杜融眯眼，随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将我拉到一边。</p>
“你是不是在调查蒙面人的事？”他问。</p>
“嗯。”我点头。</p>
杜融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不再是风轻云淡的浅润“现在立刻收手，不要再追查下去了。”</p>
我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p>
杜融似乎在考虑什么，最终只道“他们是我的猎物，你停手。”</p>
“不只这么简单，”我盯着他的眼睛“你解释清楚，不然我绝不会停手。”</p>
杜融听我这么说，急得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青枝，你把江南的事处理完就回京去，待到一定时机，我会把有关蒙面人的事告诉你的，你要相信我。”</p>
我推开他“我相信你，但这不足以让我改变计划，我已经答应和顾元城联手了。”</p>
杜融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惊愕道“顾元城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么？你敢跟他联手？”</p>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此时我们有相同的目的，他不会做什么小动作的。”我肯定道。</p>
我本以为杜融会长篇大论一番劝我离开顾元城，出乎意料，杜融反而放下心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顾元城是个不错的同伴，你和他在一起，也不错罢。”</p>
“你……”我懵了。</p>
这翻脸的速度，简直和顾元城不相上下啊。</p>
“我还以为你要单打独斗，难免担心了点。”杜融见我懵住，解释道。</p>
我孤疑地看了杜融两眼，试探地问“仅此而已？”</p>
杜融点头“仅此而已。”</p>
“好吧。”我收回视线，“我们回去吧。”言罢，我转身就往亭子里走。</p>
杜融神色复杂地望着我的背影，顿了顿，跟了上来。</p>
我在座位上落座，许毅此时已又拿了些茶叶过来，他动作流畅地为我们每人添了杯茶。</p>
“绯樱林很少有这么多贵客来访了。”许毅道“倒是同往日的静谧不同，生了几分人气。”</p>
杜融道“只恐我们来，反倒破坏了这里不似人间的清丽。”</p>
许毅的眼睛有些空洞，他望着亭外飞舞的绯樱花瓣，失神道“她曾经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所以很少来这儿，可她分明是喜欢这儿的，我知道她喜欢这儿，我亲手一棵一棵为她种下的树，她若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年……”</p>
绯樱花瓣静默地落下，落到泥土里，不知不觉就沾了岁月的尘埃。</p>
往事总难割舍，就像每晚只能出现在梦里的人，无论怎样努力，都是空虚一场。</p>
“许毅。”我叫他。</p>
许毅回神，他看向我，眼里还残留着浸入骨髓思念和痛苦。</p>
我一下移开眼睛，我承认，那么一刻我不敢看他。</p>
“我……我想去看看宋晓。”</p>
许毅没说话，良久，他点头道“好，我带你去。”</p>
许毅起身走出绯樱亭，我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p>
林间小路弯弯绕绕</p>
许毅没说话，良久，他点头道“好，我带你去。”</p>
许毅起身走出绯樱亭，我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p>
林间小路弯弯绕绕</p>
“少了如此多的约束和顾虑，难道不算一件好事么？”杜融笑道。</p>
我想了想，道“说的也对。”</p>
杜融挑眉，遂沉下声音道“青枝，你来见许毅，可是想，想……”</p>
我沉默了下，点了点头道“宋晓的死虽不是我直接导致的，可她毕竟是因为顾元城和我的斗争才香消玉殒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该到她坟上祭拜一下。”</p>
“那不是你的错。”杜融想要宽慰我“从她下定决心要为她父亲报仇的时候，她额结局就已经注定了，非你我所能改变。”</p>
“我知道。”我垂下眼眸看地上飘落的绯樱花瓣。</p>
“你……”杜融欲言又止。</p>
“我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p>
杜融看了看我，然后敛了目光，转头望向远处。</p>
“你是不是把吴悦的首级交给了皇上？”他问。</p>
我紧了一下袖子，沉默不语。</p>
杜融叹气“你知道的，皇上要的不是他，是陈王后裔。”</p>
“她已经死了，宋良也死了，陈王已无后人。”我的语气变得坚硬起来“皇上要的无非如此结果，是谁的首级，根本不重要。”</p>
杜融真是觉得有时候我太爱用一堆理性的借口来说服自己了。</p>
“那宋晓的女儿是谁？皇上现在是被你蒙在了鼓里，可你能保证皇上对此永远不知情么？还有许毅，他会给他的女儿什么样的人生还未可知，你又如何确定他的女儿长大后不会想着报仇？”</p>
我心里一直清楚这些风险，但我更清楚我该做些什么事。</p>
“我是执棋的人，不是皇上的棋子，我有权利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如是道。</p>
杜融听完我信誓旦旦的话，不仅没有嘲笑我的妄自尊大，反而很放心似的笑了。</p>
“你笑什么？”我皱眉。</p>
杜融轻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离“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从前。”</p>
“在白鹤书院的时候么？”我问。</p>
“是啊。”杜融道“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的有自己的脾气，明明长得又瘦又小，总被同窗嘲笑欺负，却还想着多管闲事。”</p>
我矢口否认“我只记得我把他们一个一个治的服服帖帖的，什么时候被他们欺负过？”</p>
“真的没有么？”</p>
“没有。”</p>
杜融嘴角上扬，他轻声问我“那我们是如何相识的？”</p>
我眼神闪烁，辩解道“我那时候只是涉世未深，不知道你是背后捅软刀子的人。要是我早知道你已经在他们被窝里放蛇了，我才懒得理会你有没被他们打残了呢。”</p>
“哈哈……”想到当时我被那床蛇吓到叫破喉咙的场景，杜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p>
“你笑什么，当初你都被纱布包的只剩一只眼睛了。”我恨声道。</p>
杜融连连点头应和我的话，但他还是止不住自己的笑声，而这笑声很快就将其他人引来了。</p>
“杜兄原来不是来这里看樱花的。”</p>
移开身前的花枝，许毅和顾元城并肩走了出来。</p>
“许兄的绯樱林名扬四海，小弟我不来看花，还能看什么？”杜融起身笑道。</p>
许毅似有似无地将视线往我身上移了移，别有深意道“看来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杜兄是来看赏花的人呢。”</p>
杜融笑了笑，没反驳。</p>
“沈公子，你不该向我引荐一下你身边的这位仁兄么？”顾元城老远就看到了一对身影坐在花树下有说有笑，那种熟稔和轻松的氛围看得他直觉得刺眼。</p>
我挑眉看顾元城，便见他似笑非笑地紧盯着我，好像随时要冲过来吃了我的样子。</p>
怎么了？我有哪里得罪了他么？莫名其妙。</p>
“我的知己好友，亓州城少城主，杜融。”我随之站起身，简单说了下杜融的身份。</p>
“原来是少城主。”顾元城走近杜融，眼中寒光一显，道“在下，顾元城。”</p>
杜融打量了下顾元城，笑道“顾兄，久仰大名。”</p>
“唔，我的名气是大了点，若是有哪里吓到了杜少城主，还请海涵了。”顾元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很是认真道。</p>
面对顾元城这么明显的讽刺，杜融只是对着他轻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p>
“顾公子，‘孤陋寡闻’这个词自己用在自己身上，不太好吧？”我可不会让杜融吃亏，直接开口替杜融怼了回去。不过我还是用眼神告诫顾元城，让他不要再抽风下去了。</p>
没想到顾元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冷冷瞪我一眼，拂袖走了。</p>
“他平时就是这么小家子气得人，你别在意。”我强忍怒火，对杜融解释。</p>
眸光霎时一僵，杜融垂下眼帘，淡淡笑道“嗯，我不会在意的。”</p>
我看着眼前的杜融，只觉得他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许毅却先一步说话了。</p>
“顾兄想必是先回绯樱亭了，我们也回亭子吧？”</p>
“许兄请。”杜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p>
许毅客气了下，便顺势先一步走到我们的前面。我和杜融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这片林子。</p>
远远的，果然就见到了亭子里正在喝茶的顾元城，他看到我们走来，手上一翻，将茶水尽数泼了出去。</p>
“你到底在干嘛？”我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皱眉冷问。</p>
“没干嘛呀。”顾元城边说边顺手将新拿的茶叶拂到了地上。</p>
我……</p>
我不跟他计较!</p>
“杜融，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回身问杜融。</p>
顾元城动作一顿。</p>
杜融瞥了一眼顾元城，没有立刻回答，反问我“小青枝打算何时回京呢？”</p>
顾元城的眼神霎时冰封。</p>
我没察觉到周围的一样，直言道“江南之事处理完了，就回去。”</p>
杜融点了下头，道“我总是要等和维和云家大小姐来的，不防我帮帮你？”</p>
心里一喜，我刚要回答，顾元城就插话进来“有我就够了，多余的人只会平添麻烦。”</p>
“顾元城，你今天是吃错东西了么？”我握紧拳头，狠狠瞪向顾元城。</p>
“我们同屋而眠，同桌而食，我要是吃错东西了，你岂不是一样？”顾元城回怼我，眼睛却是看着杜融。</p>
杜融眯眼，随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将我拉到一边。</p>
“你是不是在调查蒙面人的事？”他问。</p>
“嗯。”我点头。</p>
杜融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不再是风轻云淡的浅润“现在立刻收手，不要再追查下去了。”</p>
我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p>
杜融似乎在考虑什么，最终只道“他们是我的猎物，你停手。”</p>
“不只这么简单，”我盯着他的眼睛“你解释清楚，不然我绝不会停手。”</p>
杜融听我这么说，急得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青枝，你把江南的事处理完就回京去，待到一定时机，我会把有关蒙面人的事告诉你的，你要相信我。”</p>
我推开他“我相信你，但这不足以让我改变计划，我已经答应和顾元城联手了。”</p>
杜融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惊愕道“顾元城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么？你敢跟他联手？”</p>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此时我们有相同的目的，他不会做什么小动作的。”我肯定道。</p>
我本以为杜融会长篇大论一番劝我离开顾元城，出乎意料，杜融反而放下心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顾元城是个不错的同伴，你和他在一起，也不错罢。”</p>
“你……”我懵了。</p>
这翻脸的速度，简直和顾元城不相上下啊。</p>
“我还以为你要单打独斗，难免担心了点。”杜融见我懵住，解释道。</p>
我孤疑地看了杜融两眼，试探地问“仅此而已？”</p>
杜融点头“仅此而已。”</p>
“好吧。”我收回视线，“我们回去吧。”言罢，我转身就往亭子里走。</p>
杜融神色复杂地望着我的背影，顿了顿，跟了上来。</p>
我在座位上落座，许毅此时已又拿了些茶叶过来，他动作流畅地为我们每人添了杯茶。</p>
“绯樱林很少有这么多贵客来访了。”许毅道“倒是同往日的静谧不同，生了几分人气。”</p>
杜融道“只恐我们来，反倒破坏了这里不似人间的清丽。”</p>
许毅的眼睛有些空洞，他望着亭外飞舞的绯樱花瓣，失神道“她曾经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所以很少来这儿，可她分明是喜欢这儿的，我知道她喜欢这儿，我亲手一棵一棵为她种下的树，她若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年……”</p>
绯樱花瓣静默地落下，落到泥土里，不知不觉就沾了岁月的尘埃。</p>
往事总难割舍，就像每晚只能出现在梦里的人，无论怎样努力，都是空虚一场。</p>
“许毅。”我叫他。</p>
许毅回神，他看向我，眼里还残留着浸入骨髓思念和痛苦。</p>
我一下移开眼睛，我承认，那么一刻我不敢看他。</p>
“我……我想去看看宋晓。”</p>
许毅没说话，良久，他点头道“好，我带你去。”</p>
许毅起身走出绯樱亭，我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p>
林间小路弯弯绕绕</p>
许毅没说话，良久，他点头道“好，我带你去。”</p>
许毅起身走出绯樱亭，我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p>
林间小路弯弯绕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