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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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别打、别打啊!”常笑月边喊边在人群中穿梭,可惜众人一时打得兴起,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愿。

    “吴伯!小心!”常笑月及时扶住一个快要跌倒的老人,无奈道:“您老年纪大了,别来凑热闹了!”

    “是阿月啊!谢谢你了。”老人好不容易站稳脚,便意气风发道:“这可是舞儿来拜托我的事,我怎能不帮忙!我是从小看她长大的,她跟我自己的孙女一样,自己孙女拜托的事,做爷爷的怎能不答应!”

    “是、是,我知道您老很疼舞儿,但是也要顾虑自己的身体。”常笑月抱着老人左闪右闪,终于把老人带到战场外,离开前还叮咛道:“你就在场边休息,别再进来了,知道吗?要不然等一下吴大哥找不到人,我们就惨了。”

    “好啦!那你快去找我家阿大过来。”老人捶捶脚,叹道:“果然人老了,才活动一下子就累了。”

    “知道了!”

    常笑月又冲进人群中,抱出几个老人,心里想着要如何收拾这场闹剧。

    看着人群中的几个高来高去的身影,常笑月又笑了。

    玄澧、蓝浩跟白霜不敢伤到谷里的伯伯叔叔们,只好东躲西逃,一点也没有武林高手的模样,咦?怎么不见颜艳?

    常笑月四处搜寻了一下,才看到颜艳:“哈!她倒聪明!”原来她老早躲到树上,啃瓜子看戏去了。

    他轻身跃起,几个起落便跳上颜艳坐着的树干,笑骂:“你好啊!把烂摊子丢给我们收拾,自己一个在这边纳凉!”

    颜艳呸出瓜子壳,道:“这烂故事本来就是蓝浩他们编的,由他们去收拾有什么不对?倒是你,放着你那星儿在那里下‘杀手’可以吗?”眼见苏映星经过之处,便有一两个人倒下。

    “无妨的,星儿不会杀人的,只是把他们点倒而已,那倒省了我们不少麻烦。”常笑月自动自发地拿起颜艳袋中的瓜子,也啃了起来。

    “你连看都没去看,就对她这么有信心?”语气满是调侃。

    常笑月笑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颜艳闻言,摇了摇头,这人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正要调侃他几句,这时有一个谷民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一脚踩空,便往旁边的悬崖跌去”

    “危险!”常笑月见状随即飞扑而下,脚在悬崖边轻点,借力跃出,接住那谷民。

    糟了!半空中没有借力之处,他回不去了。

    心念只在转瞬之间,常笑月想到不能两人同归于尽,手中掌力一送,将那谷民送回崖上,而他的身体却急速下降。

    “常笑月!”

    跟着叫唤声,另一道白色身影也跟着跃下悬崖。

    颜艳此时也赶到崖边,只看见崖下两个黑点,她回头见众人还在混战,忍不住怒吼道:“住手!笑月掉下悬崖了!”

    立时大半谷民都静了下来,其他没听清楚的人,见现场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忙问:“怎么了?”

    颜艳冷着脸,对跑到崖边的玄澧、蓝浩、白霜和舞儿道:“笑月掉下去,苏映星也跟着跳下去了。”

    那四人闻言忙从崖边往下看,崖深不见底,此时连黑点都看不见了。

    试了几次,苏映星终于及时用绳子套住常笑月。只是他们现在的情形,比起直接跌落崖底也好不了多少。

    苏映星一手攀着树干,一手拉着套住常笑月的绳索,两人的性命全掌握在她的一双手上。

    常笑月难得地敛起笑颜,严肃道:“星儿,放掉绳索吧!那棵树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的。”

    “不。”简短的回答显示出苏映星的决心。

    常笑月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星儿也会跌下来,明明他只看见一个人跌下来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问题的时候,他要赶快说服星儿放开他才行。

    “星儿,听我说,两个人一起死根本没意义,你放掉我,依你的功力应该可以撑到上面的人下来。”

    “不。”还是那一个字。

    常笑月又劝了好几句,苏映星却不再说话。

    其实常笑月可以自己拉断绳索,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这样做,她也会跟着放开另一边,结果还是一样。

    常笑月说到嘴都干了,苏映星还是不理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望了望下面的急流,现在他还真希望可以喝口水呢!不过,前提是他如果没有被那湍急的水流淹没的话,他就可以解一解渴。

    常笑月见苏映星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打算,他转而改想其它办法。

    现在他们的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齐死,一是双活,既然他不想齐死,那就要想办法双活。

    看星儿手上那棵树干再撑也没多久了,而这悬崖又如此之深,等到上面的人想到办法下来救人,他们恐怕早就力气用尽了。

    “星儿,你识不识水性啊?”

    与其力气用尽而被淹死,倒不如趁还有气力的时候,跳水拼一拼。

    听常笑月不再要她放开他,苏映星才回答:“识得一点。”

    “太好了!我完全不识。等一下我们若掉下去,你可要救我啊!被水淹死的人,通常会浮肿,很丑的,我不要这种死法啊!”“你别胡说!”这当头,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不是胡说,与其等你手上的树干断掉,不如我们自己跳下去,那还比较可能得救。”

    “可是你不会泅水啊!”下面的水流又很急。

    常笑月笑道:“生死有命,你别太放在心上,老天爷要让我活,我就不会死,如果要让我死,那我也没办法。”

    “我就是要放在心上!”苏映星难得任性道。

    在下面的常笑月忽然感到脸上被滴了几滴水,本以为是雨,却见晴空万里,这才恍然大悟:“啊!你哭了!是为我而哭吗?真希望我可以近一点看。”

    星星的眼泪,很稀奇的喔!

    “你可以答应我不死吗?”苏映星红着眼道,她不希望他死。

    呃?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如果可以,他当然也不想死,而既然会死,就表示那不是他能控制的,要他怎么承诺呢?

    “好吧!我尽量,可是我可不敢保证。”好无奈。

    “你答应了就要做到。”

    “那,好吧!”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已。

    “数到三,我就放开手。”

    “我知道了。”他已经作好被淹死的心理准备了。

    “一、二、三”

    “怎么办?”花舞儿望着悬崖,心急如焚:“他们还有救吗?”

    “有个办法或许可行。”玄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什么办法?”花舞儿早忘了先前的对立,忙问。

    “进埋葬历代谷主遗体的‘谷主之墓’去。”

    蓝浩连忙插嘴:“玄澧别闹了,现在是要救笑月,逼舞儿当谷主的事,以后再说吧!”

    玄澧瞪了他一眼,道:“我又不像某人,为了逼舞儿当谷主,还设计了这场烂戏码。”

    花舞儿听了一头雾水,为什么进谷主之墓会变成她要当谷主了?那又跟救笑月哥有什么关系?

    她才想问,却被颜艳抢先发话:“你们两个别再耍嘴皮子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我赞成蓝浩的提议,我也听说过,谷主之墓有路通向崖下,与其现在才开始结绳索,倒不如直接到崖下看一看究竟。”

    白霜道:“可是谷主之墓只有谷主带领才能进去。”

    蓝浩也懂了:“所以就请舞儿快出任谷主吧!”

    咦?花舞儿听得都傻了。

    玄澧道:“我记得那谷主令牌是在无言身上。”

    “那就快去找他要啊!”颜艳道。

    玄澧二话不说便去找人。

    花舞儿急忙插嘴:“等一下!你们的意思是说,无言没事?你们其实是要我当谷主?”

    “你不当谷主,谁要当啊!”颜艳白了她一眼,她以为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训练她,是为了什么啊!

    “可,不是玄澧想当谷主吗?”花舞儿当真糊涂了。

    “他哪有可能那么笨,没事找事做!”蓝浩笑着解释道:“谷主临终前就问我们谁要当谷主,结果我们没人想当,且又一致推举你出任,所以为了让你乖乖回来当谷主,就演了这么一出戏,剧情是我编的,怎么样?还挺刺激的吧!”

    “所以无言中毒也是假的?”花舞儿不可思议道。

    白霜摇头道:“无言跟笑月中的毒都是真的,因为他们人在外面,根本不知道谷主去世的事情,他们是被带回谷里以后才参加行动的。”

    蓝浩笑道:“不过你也太差劲了,中那醉花粉的症状明明你就从小看到大,怎么会一点儿都没察觉?我本来还期望你会聪明一点,这样后绩发展就会好玩多了。”

    “你说好玩?”花舞儿瞪着他道,她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玩。

    “令牌。”没多久玄澧就带着无言出现,无言拿着令牌,默默地递给舞儿。

    花舞儿没接过令牌,反而怔怔地看着无言好一会儿,就在蓝浩以为她睁着眼睡着而想要唤醒她时,她突然扑向无言喃道:

    “你没事!没事!真是太好了!”

    花无言静静地让她抱了好一会儿,直听到旁边有人咳声提醒才轻轻推开舞儿,道:“我没事。”

    “救人要紧。”玄澧道:“这令牌就是开启墓门的钥匙。”

    接着他带着其他人走到小屋后面的崖壁面前,向那壁上一指:“这里便是钥匙孔。”

    众人见到那壁上果然有个凹槽,只是年深月久被泥尘盖住了,若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玄澧等人退在一旁,让舞儿将令牌放在凹槽内,那座看来毫无缝细的石壁竟然慢慢转开,露出一个可容一人行走的通道。

    “谷主请。”玄澧对舞儿道。

    虽然说这里埋葬的都是她的祖先,可花舞儿一想到要率先进入全是埋葬死人的墓里,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然而一看众人严肃恭谦地站在墓门等着她,她无法说不,只好心一横,带头走进去。

    花无言跟随在花舞儿的身后保护,跟着众人才鱼贯进洞。

    花舞儿凭着无言手上的火把,只能隐约看见那通道似是人工凿成,她一直继续往下走,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整个通道慢慢向外开展,空间愈来愈大,走到后来,眼前出现一个大洞穴,还看见了意料之外的景象

    “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这样都还死不了,运气真是太好了。”

    常笑月运气行走了一周天,感觉身体没有大碍,一恢复活力,马上又开始笑嘻嘻的,仿佛刚才那被水呛得奄奄一息的是别人。

    苏映星对此已不觉得惊讶,这就是常笑月呀!

    常笑月环视四周光滑的壁面,是人工的痕迹,奇道:“这山洞真奇怪,竟然是凿在这崖底,有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生活啊?”

    “不管是什么人,都托了他的福,我们才能不被激流淹没,他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苏映星感恩道。

    常笑月实在是很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人,便指着山洞里的幽暗通道说:“那我们这就去找这个救命恩人吧!”

    “我们既没火把,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会不会太鲁莽了?”苏映星冷静地提醒他。

    常笑月的玩兴才不会这么轻易被打消,他试着说服苏映星跟他一起玩:“哎呀!凡事总要有点危险性才好玩呀!这个通道那么奇怪又充满未知的变数,你一点都不好奇它通往哪里吗?”

    “不好奇。”苏映星答得很干脆。

    “要不然换个角度想,我们在这里没吃没喝的,如果不找出路,总会饿死,我们这就去找出路吧!”常笑月说着对苏映星伸出手,料定她没办法反驳。

    苏映星果然只能同意他的说法,乖乖地将手交给他,跟他一起往前走。

    “对了!星儿,我老想不通,你无缘无故的,怎么也会掉下来?该不会是为了救我吧!”常笑月走着走着,想起方才的领悟,忍不住想确定一下苏映星的心意,希望,不是他自作多情才好。

    “是为了救你。”苏映星没有丝毫犹疑就老实回答。

    闻言,常笑月窃喜不已,又问道:“星儿,方才在水里有一大块树干冲撞过来,你为什么不顾自己,却来护我?”如果答案是因为爱上他,那就太好了!

    苏映星闻言一怔,想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一急之下,没想过这问题。那你呢?你自己亦是两次三番的舍身护我,却又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早在他为了护她而中毒时,便存在她心里,直到此刻才有机会问出来。

    常笑月闻言想也不想,便道:“一个男人,若是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怎么还算是个男人!”

    “保护心爱的女人?”苏映星细细咀嚼他的话,想了一会儿才道:“那么,换句话说,一个女人,若是不能保护心爱的男人,是不是也不能算是个女人了呢?”

    常笑月闻言先是呆了呆,随后一脸不敢置信,慢慢问道:“星儿,你说的那个心爱的男人,可是指我?”

    苏映星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时常患得患失的心态,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但是自己也不太确定她到底爱不爱他,毕竟她对于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还搞不太清楚,便老实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心爱的男人,可是我想保护你。”

    虽然让女人保护是挺丢脸的事,但是常笑月一听见苏映星的话,忍不住欢呼了一声,一连翻了三个筋斗,翻到第三个时,因为气力没完全恢复,手软了一下,差点跌倒,他忙稳住身子,不敢再翻,可是心中胀得满满的感觉,一时却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忽然抬头看见苏映星站在一旁笑看他孩子气的举动,他兴奋得忘情抱住她,开心笑道:

    “星儿啊星儿,我的星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现在这样就够了!你不确定爱不爱我没关系,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爱人的感觉,以后我会慢慢教你!你会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

    苏映星见常笑月那么高兴,也感染了他的心情,对于他抱着她的举动不觉得反感,只感到安心,对于他抱到她的伤口所引发的疼痛也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沉浸在他的笑容里。

    她想,她应该是爱上他了。

    “情天恨月?”

    常笑月高举在洞穴里捡到的火把,照亮穴壁上的字,那原来是一副对联: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常圆。

    “真悲观。”常笑月不赞同的批评一句,跟着又看壁上的其它地方,发现壁上竟嵌了一对剑,他顺着剑鞘上的字念道:“痴心情长剑?”

    嵌剑的壁上旁边又有一大片文字,应该是在说明这对剑的由来:

    当今之世,君上无道,以致兵灾连年,民不聊生,寻龙忝为一族之长,为保族人生命,决然率众离乡,欲寻一人间乐土。未料行至蜀境,突遇盗贼,我夫妇力战杀尽贼人,时爱妻怀胎七月,于战后产下一子,爱妻亦因此力竭而亡。痴心情长本成双,今雌剑既失,雄剑何忍偷生,只因吾儿尚幼,无人看顾,忆爱妻临终前所嘱,不得不偷生于世。今吾儿年满弱冠,正是寻龙命终之日,爱妻心愿已了,今生再无留恋

    常笑月再度摇摇头,道:“这花寻龙太悲观了,让人读不下去,还是去找出口吧!”说着,便不再看那对剑一眼,开始好奇地搜寻这大洞穴,希望有其它好玩的东西。

    苏映星对于壁上的宝剑也丝毫不感兴趣,只是看着那壁上的文字,猜道:“这花寻龙应该就是这百花谷的创造者吧!他能把百花谷整治得这么周密,可见是有过人的智慧,谷外那片暗藏迷阵的树林,不知道是否出自他的手?”

    几百年前的事了,谁知道?“那只有问天了!”常笑月学着她的口气道。

    话才说完,便看见有火光从另一通道透出,常笑月拉着苏映星的手,熄掉手上的火,全身戒备。

    “鬼啊!”花舞儿尖叫大喊。

    “是人啦!”常笑月没好气道,他可还没死,怎么就变鬼了?

    花舞儿听见熟悉的笑语,这才定下神来看看洞穴中的人影。“笑月哥、苏姐姐!你们没事?”

    “你说呢?”常笑月摆摆手,当场转了一圈让她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没事!”花舞儿跑过去拉起苏映星的手道。

    其他人原本凝重的表情,在看见常笑月跟苏映星平安无事之后,也都放松了,蓝浩又开始调侃舞儿:

    “对啊!大家都没事了,现在有事的是你。”

    “我有什么事?”花舞儿不懂。

    蓝浩道:“从现在起你就是百花谷的谷主了,恭喜你!还有我们都要出谷去了,先跟你报备一下。”

    花舞儿疑道:“出谷?百花谷是不得随意进出的。”

    常笑月纠正她:“你错了,百花谷的‘采买’可以出谷去买东西,而他们现在都不做护卫了,改当:‘采买’。”

    “原来你们早就都打算好了?”花舞儿这才搞清楚他们设计这场戏的真正目的,设计她一个人留守百花谷,好让其他人可以跑出去玩。

    “你别想赖,我们有前谷主委任的书信,这是我们训练你独当一面的代价,很辛苦才得到的呢!”蓝浩拿出证据在舞儿面前晃了晃。“啊!对了,我这一去采买,可能要一两年才能回来,你可别托我买东西。”

    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我也是。”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太奸诈了!”花舞儿不依道。

    可惜没人理她,只听常笑月一声令下:“好了,事解决了,大家也都平安无事,可以回去休息了!”众人轰然府和一声,便快速地退出洞穴,各自回家去了。

    过了几天,受伤的苏映星跟常笑月都养伤养得差不多了,花舞儿正想去找常笑月聊天,结果到了常笑月的房中,只见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五个字:

    山水有相逢。

    底下画了一个酒葫芦跟一颗星星。

    怎么会这样?

    “苏姐姐对我这么好,一定不会不告而别的!”

    花舞儿不死心地急忙跑到苏映星的房中一看,果然已人去楼空,她又在谷中找了半天,全然没有苏映星跟常笑月的踪影,一阵失落感涌上心头,虽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但是她们才相识几个月呀!

    正在感伤之际,花舞儿看见颜艳手拿包袱,肩背长剑,向她走过来。

    花舞儿见状忙迎上前:“艳姐姐,你”“我正要出谷,临走前来跟你说一声。”

    “艳姐姐,连你也要抛下我!”花舞儿都快哭出来了。

    颜艳见她又恢复原来的大小姐模样,忍不住训了她一顿:“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该学着自立了,你以为我们大费周章演这出戏,只是为了好玩吗?”

    “可是我不想你们离开啊!”花舞儿强忍住泪水道。

    “我们都长大了,各人有各人的志向,你为了自己而阻止别人去追求梦想,太自私了。这些我想你都懂,只是你宁愿装小,以为别人也会陪你一起玩到底,可是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走了。”

    “艳姐姐,你要去哪里?”花舞儿不舍地拉住颜艳的衣袖。

    “天下何其大,爱去哪里便去哪里!”颜艳说着,挥开舞儿的手,潇洒地走了。

    花舞儿想开口留她.却知道她做事一向说一是一。既然决定要走,就不会留下来,这时她突然想到其他人,他们不会也都不告而别了吧!

    花舞儿忙跑到玄澧、蓝浩跟白霜的家,他们果然早就走了。昔日一起玩的朋友都走了,她忍不住悲从中来,脚一软,丧气地坐倒在地,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

    “走了,大家都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他们怎么都没想过留她一个人,她会很寂寞的!想到伤心处,花舞儿索性便趴在地上放声大哭。“哇呜”

    花舞儿不知哭了多久,身旁突然出现一道悉熟的男音道:

    “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会回来的。”

    那人语调平平,没有显示太多的情绪,但这已是他最温柔的表现了,好不容易说了五个字以上的句子。

    “家?他们是有家,而我呢?娘早死了,现在爹也死了,我哪里还有家?”花舞儿哭道。

    “你有我。”他一向不擅用言语表达情感,说出的字句最简单,也最真诚。

    花舞儿抬起泪眼一看,看见一双关心的眼眸,是了!还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她扑向他怀里:“无言!你要永远陪着我,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花无言这次终于举手回抱她,慎重地许下承诺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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