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小说网 > 借种医妃 > 第八章解密关键女

第八章解密关键女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借种医妃最新章节!

    “申大夫,你这药材不给,是打算要抗令了?”话落的瞬间,医馆里爆开重物砸落的声响,几个上门看诊的病患吓得跑出医馆,哪管还病着疼着。

    申仲隐长睫垂敛,掩饰深不见底的冷眸,再抬眼时脸上端满笑意,身段柔软地说:“官爷有话好说,不是小的不给,实是官爷要的药材缺得紧,要是全都给了官爷,小的就没有药材可用,不如官爷多等两日,等小的调足了,这样也让官爷好交代。”

    “所以两日后你必定能上交药材?”问的是带着衙役上门的班头。

    “正是,还请官爷们回去告诉大人一声,两日后小的必定会将知府要的药材全数奉上。”申仲隐走近班头,在他手里偷偷塞了几两银子。“还望官爷回去替小的美言几句,感恩不尽。”

    班头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朝同僚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正要踏出医馆时,适巧连若华挤过了围观的人潮,和官爷打了个照面。

    申仲隐见状,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粗声粗气地骂道:“方才不是要你到后头帮忙的吗,到底是野到哪去了?”

    连若华被骂得一头雾水,想要挣开,却发觉申仲隐竟有一身蛮力,硬是箝制得她无法动弹。

    眼前演的是哪一出?

    “这位是——”方才收了银两的班头回头望来出声问。

    “是贱内,是个乡野村姑,不懂礼教,要是对几位官爷不敬,小的在这儿跟诸位官爷陪不是。”

    “是吗?”班头笑了笑,脱口道:“虽是乡野村姑,倒是长得挺俊的。”

    “当初不就是看上她这张脸吗?”申仲隐轻笑着,目送几个衙役离开,但见后头有两名一阵交头接耳,又跟带头的班头咬了耳朵,那班头随即回头瞥了眼,他依旧漾着笑,躬着身,在这入夏的时节里,他却渗出一身冷汗。

    “没事、没事,看诊的病患请进。”待衙役走远了,申仲隐才扬开笑意招呼着,回头将连若华拉进内院,低声吩咐:“若华,这段时日你连铺子也别待,尽量待在后院里知道不?”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解的问。

    “没什么事,也许不会有事,但任何时候都必须防患未然。”

    看着他再严肃不过的神情,连若华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但还是开口追问:“刚才那些官爷是来干么的?”

    “要几副药材的。”

    “是治什么的药材?”

    “全都是一些祛邪解热的药材。”

    “治风寒的?近来得风寒的人好像不少。”入夏了,天气变化并不大,这种天候感冒也挺奇怪的。“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并没有这么多人染上风寒。”

    申仲隐沉默不语,最终只能暗叹了声。“待会你从咱们两家后院连结的那扇墙门走,记住这几日别到外头走动,就算我这里出了任何事,你也别过来。”

    “好吧。”虽说摸不着头绪,但他这般严肃,意味着有事对她不利,既是如此,她就从善如流地避风头了。

    走向两院相通的墙门,推开便是她铺子的后院,绕过墙边小院即是她的房间,再过去就是夏侯歆的。

    想了想,她往自个儿的房里走去。

    现在和他相处总教她觉得不对劲,还是暂时拉开一点距离好了。

    连若华进房了,压根没察觉有双炽热的眼盯着她进房门才移开视线。

    夏侯歆纵身几个跃步在树梢上轻点着,随即回到西厢房,他脱去外袍,躺回床上装残人。

    他垂眼不语,脑海中净是连若华被申仲隐紧拥入怀的那一幕,申仲隐对着衙役说她是贱内,她并未解释到底是当时的状况教她无法解释,还是真是如此?

    不,她说过,她和申仲隐只是朋友,一个对她有恩的朋友,否则她不会找上他,但他就是无法不在意。

    此刻他该想的是太斗即将假扮巡抚前往西雾山,他更该想接下来如何将那票贪官污吏绳之以法,但是那一幕就是在他脑袋里不断地膨胀,冲击着他。

    掌灯时分,连若华如往常带着采织到夏侯歆房里用膳,虽惊诧太斗依旧未归,但却没有多追问,直到用完膳将离开时,他轻握住她的手。

    她没回头,只因他的碰触让她察觉他的意图。

    “若华,可以留下来陪我一会吗?”他央求着。

    她皱起眉,觉得不该理甚至该强硬拒绝,但是回头一看,他的神情太落寞、太哀伤,教她莫名被牵引,终究在他床畔坐下。

    在她低头瞬间,夏侯歆嘴角轻漾笑意。

    只要让她留下,他就有把握将她拐上床,用让她着迷的丰采诱惑她。他不管她到底是属于谁的,既然他要,谁都不能将她夺走。

    也许她对自己尚无情感,但只要她怀孕了,他便可以端出身分,强迫她跟着他一道回京,假以时日的相处,不信她还不动情。

    于是,这一夜她又再度落在他的怀里。

    再一夜,他依旧将她给诱上了床,但每每完事之后她总是急着离去,像是不愿与他有太多牵扯,教他微恼着,硬是想与她牢牢牵绊住。

    “在这儿睡不好吗?我会很安分的。”

    连若华背对着他,无力地托着额。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道,为什么会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为什么只要一坐到床畔,最后就会坐到他身上去?她是被鬼牵引了不成?

    “若华。”他哑声唤着,沙哑的嗓音带着纵情过后的粗嗄。

    她浑身爆开阵阵鸡皮疙瘩,立刻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得要赶紧回去。”话落,她逃也似地跑了,动作快得教他来不及阻止。

    一会,关上的房门被打开,夏侯歆眉眼未抬地问:“结果如何?”

    “我说二爷,刚刚离开的不会是若华姑娘吧?”太斗惊讶又不算太惊讶地问。

    “我在问话。”

    “怎么,是遭人拒绝,恼羞成怒找我出气?”太斗依旧嬉皮笑脸地往床畔一坐,蓦地发觉“不会吧,你真的把人给拐上床了?到底是谁说我无耻的?”

    这床畔还温热得很,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同睡一张床,要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他的头就剁下来给他当球踢。

    “太斗!”夏侯歆沉声警告。

    太斗耸了耸肩,不再追问他私事,将这两日的事说过一遍。“两天前我和柳珣底下的屯卫从西雾山北边的宽阳县出发,绕过驿站在三个时辰前进入西雾山,接着故意往南腾卫所别馆的方向而去,结果又发生咱们上回遇到的事,山崩。”

    夏侯歆闻言,不禁哼笑了声。“这座山也未免太会山崩了。”

    “可不是,不过这回咱们早有防备,所以全数逃过,只故意让马车顺势被埋,而后就瞧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往崩落的方向而去,我让柳珣派人去跟了,明儿个就有答案。”

    “很好。”

    “接下来呢?”

    “当然是要你扮巡抚去整治知府。”

    “你还要继续装残?”是不是装上瘾了?

    “我还未达到我要的目的,等明儿个柳珣回报之后,我再决定何时让你粉墨登场。”

    太斗眯眼瞪着他。“我说二爷,你这一回也未免太轻松了,光出一张嘴,却让我东奔西跑,你也未免太爽了些。”

    “别浪费你一身好武艺,反正我现在残了哪里都去不了,你就多担待了。”

    “我再请教你,你到底何时才要康复?”

    “等”他皮笑肉不笑地望向他。“有一身武艺是好,但偶尔脑袋也要端出来用,否则空有武力没智力,太可惜了。”

    “等办完这件事,我会真的让你变成残废。”反正都装上瘾了,他就助他一把,让他彻底当个残废!

    “听起来挺不错的。”要是一辈子残了,不知道能勾动她多少恻隐之心。

    “嗄?”不会吧,真的装上瘾了这什么病啊?!

    一早,天色尚未大明,柳珣如入无人之境的到来,禀报着昨晚之事。

    “所以说,那都是知府的人?”夏侯歆压低声嗓问。

    “正是,卑职亲眼瞧见那几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进入了知府里。”柳珣单膝跪在床前禀报。

    夏侯歆轻点着头,对这结果压根不意外。“他们身上可有任何可以视做证据的伤或特征?”半晌,他才低声问。

    柳珣想了下。“其中有两名不慎摔进谷里,身上有多处擦伤。”

    夏侯歆微敛长睫,思忖着擦伤似乎不足以咬住齐天知府高升平。“他们下山谷只为了确定伤亡,没有尸体只会让他们更加防备,咱们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可惜卑职差人寻找,依旧寻不着那晚曾经进出南腾卫所别馆的人。”

    夏侯歆打一开始就不抱希望,毕竟都埋在下头了,能有几个人逃出生天。

    “之前王爷要你等潜进知府里亦无所获?”太斗沉声问。

    “知府里戒备森严,先前收到京城公文时,高升平看完便烧了,所以卑职认为以高升平行事如此小心之人,断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太斗听完,瞟了夏侯歆一眼。“王爷,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本王不认为有那么多巧合,宁可相信山崩是火药炸出来的,出阳县出产磷矿,想办法找出磷矿的账本,本王要核对数量,也趁机拉拢出阳县令。”

    柳珣应了声后,房里三人皆听见外头响起的脚步声,夏侯歆一个眼色,柳珣随即如影般窜出窗口,眨眼跃出小院。

    一会,采织端了洗脸水进来。“夏侯公子,晚一点华姊要开窑,所以待会我就会把早膳送来。”

    “多谢。”他知道所谓的开窑指的是连若华准备烤饼,她总是几天开一次窑,全看饼卖的状况。

    “近来城里不安宁,华姊说太斗要是回来了,能少出去就尽量少出去。”采织说着,朝太斗微笑。

    “不安宁?”

    “其实要说不安宁是一直都不安宁的。”采织向来是有问必答,有时就算人家不问,她也会自动告知。“因为洪灾的关系,知府大人老是要齐天城的商贾捐粮捐钱,前几日还找申大夫要药材呢,这两天申大夫拚命地调足药材,现在官爷就在隔壁等着取。”

    “这知府大人在齐天城里犹如是地方恶霸了。”夏侯歆哼笑了声。

    官爷到医馆讨药的事,他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为哪桩。

    他犀利的言词令采织吓了一跳,但想想他们就在屋里头,说说应该是不打紧,不怕有人偷听去。“听说西雾山昨儿个又山崩了,有人报了官,结果官爷不上山,反倒是在医馆外头候着,就像夏侯公子那时一般,华姊要我去报官,官爷不甘不愿地上山收了尸却压根不管夏侯公子,只因为华姊要我说夏侯公子是在山脚下捡着的,和半山腰上的那具尸体无关,官爷就不管了。”

    夏侯歆微扬起眉,心忖着,难道她早察觉不对劲,所以才设下那般多的防备,不但要防盗贼,就连官爷也可他压根不知她的苦心。

    他没搭腔,采织也径自说着,一面拧了湿手巾递给他。“齐天城的官爷是不管事的,听说这一次山崩是在南腾卫所别馆上头,冲刷而下的山石意外砸开被掩埋住的别馆一角,有人瞧见白骨露出。”

    “是吗?”夏侯歆接过手巾抹了两下,睨了太斗一眼,心想柳珣方才也未提到这些,代表他和底下人只专心跟着那几个夜行衣男子,倒忘了勘察山崩处。

    “城里的人绘声绘影地说是亡魂在作祟,不想被埋在黑暗之中,所以才发生这次的山崩。”

    “采织简直就像是个包打听,举凡街上的消息都晓得。”夏侯歆噙笑道。

    采织有些赧然地垂下眼。“我不过听人说就跟人聊,华姊嫌我太长舌,也不爱我老是在外头听些是非。”

    “你既是在外头听了这么多,可有听说过别馆山崩那日有人出入来着?”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问。

    “不管有无人出入,全都被埋在地下了。”

    “你何以这般确定,山崩时,只要有人察觉不对劲,也许是可以早一步逃出的。”所以他一直认为该是有活口的。

    采织望了他一眼,想了下才嗫嚅道:“人都死了,怎么逃”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采织有些为难,因为华姊警告她,这些事绝对别外传,否则必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除了华姊之外,她谁也没说过。

    “采织,你之前是不是待在别馆当差的?”她的欲言又止教他大胆猜测着。

    “我”

    “你别怕,不过是聊聊而已,这般紧张做什么。”夏侯歆噙着笑,试图让她松懈心防。

    采织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但华姊不要我把这事再传出去,她怕我招惹麻烦。”

    “咱们在你眼里算是外人吗?”夏侯歆苦笑道。

    “不是不是,夏侯公子和太斗哥人都很好,我”

    想了想,她像做贼般地朝窗外看了眼压低声音说:“之前我确实是在卫所别馆当差,而巡抚大人到的那一日,我因为犯了错被关在柴房里,后来等到夜都深了,我奇怪为何没人将我放出来,所以才偷偷开了柴房,却发现别馆里一片死寂,回到厨房时就见原本的大厨和厨婢们都躺在地上,口鼻上都是血,我吓得赶紧逃走,才踏出别馆大门就突然爆开连声巨响,我被震得掉进十几丈外的山沟里,待我醒时,别馆已经被土石给掩埋,我沿路往山里走,直到再也走不动时,是华姊救了我。”

    夏侯歆和太斗交换了个眼神,不敢相信真正的内幕竟是如此,想再追问时——

    “采织!”

    外头传来连若华的急唤声,采织愣了下,先朝夏侯歆欠了欠身,赶忙往外跑去。

    “华姊,发生什么事了?”

    太斗走到窗边,看着连若华不知道对采织说了什么,两人随即往铺子前的方向跑去。

    “太斗。”夏侯歆低声唤着。

    “知道了。”太斗随即开了门,没往铺子的方向去,反而直接跃上屋顶沿着屋脊朝隔壁走。

    不一会儿,太斗先她们一步回来,低声道:“申仲隐被押走了,听说他医死了人。”

    “嗄?”那他的运气是不是算很好?

    不一会,连若华硬是被采织给拖回后院,一路拉进他的房里。

    “若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侯歆佯装不知地问着。

    连若华看了他一眼,颓然拉了张椅子坐下。“官爷说申仲隐医死了人,说什么他的药材里有毒,可申仲隐也说了,是药三分毒,要是熬煮的过程出了问题,药也会变成毒的。”

    “难道那药材是乌头?”

    “好像是。”

    他看着她为其它男人担忧的神情,心底隐隐恼着,随口道:“药材里如果加入乌头,最怕的是在熬煮过程中又添水,如此乌头里的毒素会跑进药汤里,申大夫不知有无跟病患提过这事。”

    然,说到最后他又觉得不对劲,只要是行医之人,这等细节必定会讲解清楚,他不认为申仲隐会犯这种错误,所以说是嫁祸?因为他给不出药材,所以嫁祸他?可是采织说药材早已备妥,既是如此,何必嫁祸?

    除非,另有所图。

    连若华听到最后,不禁愣愣地看着他。“你”夏侯歆懒懒抬眼,瞧她的脸色愀变。“我说错了?”他读不出她的思绪,有时他会出现一种错觉,总觉得她用一种似曾相识的神情看着自己,彷佛把谁的影子投注在他身上似的。

    “你”本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先按下,转而问:“既然你谙药性,那你能不能上府衙帮申仲隐?”

    夏侯歆微扬浓眉。“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你倒是挺关心他的。”他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连若华没心眼地道:“我当然关心他,他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恩人,我还没报恩呢。”

    “他没要你报恩?”他诧问。

    其实他想问的是——申仲隐没有挟恩逼她以身相许?

    “没。”

    这么说来,申仲隐倒也算是个磊落君子,看在这一点的分上,帮他也不是不行。

    “好吧,我待会走一趟府衙探探好了。”

    “我和你一道去。”

    “华姊,你不行去,申大夫说过,绝对不能让官爷们瞧见你,你不能去。”采织挡在门口,就怕她动作太快,她来不及挡。

    夏侯歆闻言,不禁想起官爷上门那天,申仲隐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直到官爷离开似乎都没让他们瞧见她的脸他微眯起眼,不禁忖度申仲隐被嫁祸也许和她脱不了关系。

    “往这儿走,动作快一点,别给我添麻烦。”

    狱卒开了地牢的门,朝里头一指。

    “多谢这位大哥。”夏侯歆伏在太斗背上,笑睇着狱卒,随即要太斗赶紧拾阶而下。

    随着太斗的步伐,阵阵阴冷气息伴随着湿腐的气味袭来,和外头初夏的灿灿光芒截然不同。

    “二爷,申大夫在这里。”太斗停在一间牢房前。

    夏侯歆垂眼望去,正好与牢房里的申仲隐对上眼,他随即温和一笑。“申大夫,若华托我来探探你。”

    “若华没来吧?”申仲隐紧张地握着铁栏往外望,没瞧见她的身影,教他松了口气。

    “没。”夏侯歆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低声问:“申大夫,难不成你今儿个的事与若华有关?”

    申仲隐欲言又止,垂睫寻思半刻,随即道:“不管怎样,别让官爷瞧见她,也别让任何人知晓若华在哪。”

    “谁要对若华不利?”事关连若华,夏侯歆开门见山地问。

    “知府。”纵有犹豫申仲隐还是说了,因为自己现在在牢房里,若华要是有了危险,他根本使不上力,倒不如让他知情,就算他护不了若华,至少还有个随从可以帮忙。

    “若华怎会和知府扯上关系?”

    申仲隐面露恼意“几日前群花楼有花娘身体微恙,我本不想去,可又想近来城里有太多人染上古怪的风寒,所以才想去瞧瞧,然而毕竟对方是姑娘家,我单身前往总是不妥,便拉了若华相伴,岂料若华受不了房里的熏香味,走出门外却被楼里的客人误认为是花娘,拉扯之间,有人相助,总算让若华逃过一劫,可问题是那欲招惹若华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知府大人。”

    “你的意思是说知府看上若华,所以找你麻烦?”

    “不只是如此,知府日前便差官爷到我医馆里要我捐药材,功用全都是解热祛暑的,这正是近来城里百姓所需的药材,我找了其它医馆一问才知道,知府是派人搜刮所有医馆里同样的几味药材。”

    “瘟疫吗?”夏侯歆思绪极快,推论出最大可能性。

    申仲隐闻言,眸中有赞赏,随即又愤然地道:“我也是如此猜想,齐天知府当初不管洪灾,不管尸横遍野,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刻,搜刮所有药材后,一旦瘟疫大肆爆发,他还可以再狠捞一票。”

    太斗浑身血脉贲张着,一股怒意沿着背脊窜上脑门,不敢相信一个知府竟无法无天如斯!

    夏侯歆愣愣的说不出话。作梦也想不到一个地方官竟可以只手遮天到这种地步,俨然无视百姓死活简直是混帐!

    “那日官爷上门,若华似是被里头的官爷认出,他们认定若华是我的妻子,硬是要我将她交出,尽管我不说,也藏不了她太久,你是外地人,想个法子带她走吧。”

    “你呢?”

    “我只要她好。”

    “哪怕你会死在这儿?”

    “我是个大夫,早已看惯了生死。”

    “我算是半个大夫,也看惯生死,但看惯生死不代表对生死已看破,能救的就不能放过。”夏侯歆注视他良久,叹了声。“放心吧,申大夫,我会带她走,但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等着吧,我会把你带出地牢。”

    “你你以为你是谁?知府大人俨如地方皇帝一般,你有本事可以对付他?”

    “放心,我有个大哥当靠山,知府算什么。”

    “大哥?”

    “是啊,我有个很有用处的大哥。”不多做解释,他轻拍着太斗,太斗便意会的背他离开地牢。

    地牢外,流丽日光教夏侯歆不禁微眯起眼。

    “二爷,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太斗沉声问。

    “太斗生气了?”

    太斗闷不吭声。

    夏侯歆扯了扯唇。“我一直以为皇宫才是牢笼,牢笼里为存活斗得你死我活,没想到皇宫之外竟是一整片圈子,百姓为兽,任其贪官恶吏围猎屠杀,荒唐!简直教人不敢相信!”

    官员结党营私,从中央到地方,或求明哲保身,或求名利富贵,为虎作偎,鱼肉百姓,无视百姓生死

    “太斗。”

    “在。”

    “咱们先走一趟南腾卫所别馆,瞧瞧这一回山崩可真有亡魂作祟。”南腾卫所别馆上下共三百二十余条性命,王朝里一个个铁铮铮的汉子,岂能因为高升平一己之私折损?!“本王要替亡魂请命。”

    “好!”连若华望穿秋水,一起身,采织随即挡了过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侯公子说你不能到外头。”采织张开双臂,不容她踏出后院一步。

    “他哪位,凭什么约束我?”连若华没好气地道。

    “华姊,夏侯公子很认真地嘱咐我,而且之前申大夫也这么吩咐我,这就代表华姊真的不能到外头,你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采织可怜兮兮地说着,泪水已经在眸底打转。

    “我不要再剩自己一个人了。”

    “你应该去当戏子了。”三秒落泪根本是采织的拿手戏呀。

    “华姊!”

    “知道了,我坐这儿总可以吧。”她没好气地坐在凉亭。

    这座亭子位在前铺后院中间,她今儿个早早就收了铺子,紧闭大门,坐在这里等成歆和太斗一回来,她就可以马上见到。

    可眼看着都已经是掌灯时分,他们未免也去太久了吧,要是连他们都出事思忖着她更加不安,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他去府衙一趟,她明明很清楚齐天知府是个恶官,岂会听信他的片面一词。

    再者,如果这是场嫁祸,她让成歆出面岂不是害了他?

    想着也许往后再也瞧不见他,她就怎么也坐不住,但一起身,采织又跳到她面前。

    “你”正开口,大门传来拍门声,连若华不禁喜形于色地道:“肯定是他们回来了。”

    说着,她赶紧冲去开了大门,采织跟在一旁正要喊人,却见来者是一个个身穿官服的官爷,不禁愣住。

    “班头,就是她没错。”后头一名官爷说着。

    “把她押回去!”班头一声下令,两名官爷立刻上前押制连若华。

    连若华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反抗也没用,反倒是采织冲上前去拉扯着。

    “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将华姊押走?”

    “滚开!”班头毫不客气地朝采织腹部踹去。

    “采织!”连若华见状挣扎着想护她,却被箝制得更紧,朝外拖去。

    “华姊华姊”采织忍着痛爬出门外,见门外有邻居围观,忙道:“大娘,帮帮忙,我家华姊被带走了”

    被点名的大娘闻言立刻快步离开,其余的不等采织开口,瞬间做鸟兽散。

    采织愣了下,豆大泪水滑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抹影子疾速逼近,弯身叫喊她。

    采织眨了眨眼,嚎啕大哭着。“夏侯公子,华姊被官爷押走了!”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借种医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宝石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绿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绿光并收藏借种医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