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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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钟,阴时多云。

    这天,我仍是骑着少庭的“铁马”在街上逛着,经过半月余来的“勘察”我大致认得蔚家附近的街景,已不再有迷路的糗事发生。

    与子凡他们父子俩相处至今,仔细算来,莫约有半月余的光景。

    这半个月来,我虽与子凡同睡在一张大床上,但是子凡却没有一丝想要碰我的念头,他就像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般,远远地窝在床侧边的一角;每夜,盯着子凡都快跌下床的身影,我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庆幸之余,我又没来由地感到伤心难过。

    子凡近来对我的态度可以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不再对我冷言冷语,与我说话时也开始含带些暖意,尤其是当他发现我会煮一大桌美味好吃的菜肴后,他的举动更是和以往完全不同,仿佛仿佛换个人似的,他会主动地与我搭话,也会跟我抬杠了,甚至还会对我露出微笑呢!

    这一切都跟我所期待的一般,子凡渐渐对我撤除了防备,就连少庭也开始会缠我了。我觉得很幸福,对目前的一切感到满意,唯独就只有子凡不肯碰我的事实,至今我仍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为什么子凡不愿意碰我呢?

    又过了两分钟,我来到一家人潮热络的生鲜超市前;知道自己善于烹饪,且精通厨艺后,这家名为“松崎”的超市,就是我每天必来的地方。

    停好少庭的“铁马”我缓缓走进“松崎”提起旋转在,入口处的菜篮子,我开始在心中考虑着该买些什么菜色回去煮晚饭。

    来到蔬果区,我瞧见一盒一盒包装精致、鲜红欲滴的草霉,我知道少庭最爱吃这个,准备拿几盒往菜篮里摆时,我听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晓薏真的是你!”我转身望着眼前这名陌生的男人,只见他一脸喜悦,一张大嘴滔滔不绝地说着:“刚刚在外头看见你时,我还以为我很花、认错人了!谁知跟着你进来一瞧,果然是你没错!我好惊讶喔!晓薏,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这简直不太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我不认识你,先生。”我皱着眉,脑海中完全没有他的一丝记忆“请问你是谁?”

    “晓薏!”男子倒抽口凉气,清秀的脸庞在转眼间突然刷白“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是伍智君呀!你是不是车祸时撞坏了脑子?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伍智君?”我在脑海里很努力地搜寻着有关他的记忆。

    没有!我完全想不起来,完全没有他的任何回忆;不过,我倒是曾在某个电视专访的节目中见过他,他好像是个是个挺有名气的年轻音乐家。

    还有子凡也曾提过他,而且,每次他一说到这个名字时,子凡总是会气得脸色发青,仿佛这个伍智君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恨不得能够一枪毙了他。

    他们之间大概有什么过节吧!我想。

    “对不起!伍先生,我最近出了意外,得了失忆症,所以我”

    “你说什么?你有失忆症!”这项事实显然带给他不少的打击“那你你还记得些什么事?”

    我甜甜一笑,答说:“虽然记不得多少,但我知道我有个爱我的丈夫,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孩,他们全是我最爱的家人,待我好极了”

    “胡说!胡说!”伍智君的脸色异常苍白,他紧捉着我的肩,神情狰狞地对着我说:“他们不是你最爱的人,你最爱的人是我!是伍智君,晓薏,你快想起我,求求你别忘了我,他们蔚家的人全是骗子!大骗子!”

    “你捉得我好痛,快放开我啦!”

    我开始觉得这个人很恐怖,直觉地想要挣开他,最好是离他远远的。

    我的叫声引来身旁不少的侧目,其中有个带着小孩的女人实在看不过去,她勇敢地站出来说:“这位先生,你还不愉快放开小姐的手,难道你没听见小姐在喊痛吗?”

    话锋一转,女人给我一朵和蔼的笑容,柔声安慰我说:“你别怕!小姐,如果他不肯放开你,我会去找警察来为你主持公道的。”

    我感激地朝她点点头“救我!他是个坏”

    还没说完,伍智君就一手捂住了我的嘴。

    只见他换上一副极纵容我的神情,宛如是我在无理取闹一般,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我身上来,满脸歉色地对大家陪罪说:“太太,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个小姐是我的女朋友,由于我不太会说话而得罪了她,惹得她大发娇嗔,现在正在使性子呢!话声甫落,伍智君还煞有其事地轻叹一声,仿佛我真的跟他所说的一样蛮横不讲理。

    我挣扎得更激烈,想挣脱出他的箝制,大声地揭穿他的谎言。

    他察觉到我的意图,闷不吭声地把我紧紧搂在怀中,霸道地用他的身子箝制着我,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下,我无疑是在白费力气,如做困兽之斗。

    最后,我把心一横,掰开他捂住我的嘴的手,用力咬上他紧搂着我的手臂。

    伍智君痛呼一声,像被毒蝎子螫到一肌,如我所愿地松开对我的箝制。我一得到自由,马上就将手上的菜篮子往他的方向一扔,马上拔腿就跑,跑离开这个令我感到害怕的男人。

    “晓薏,你别跑呀!”

    伍智君又追了上来,急于想拉近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望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身影,无限的恐惧直涌上心头,我加快脚上的速度,连少庭的脚踏车都来不及牵,急着想摆脱他对我的纠缠。

    “晓薏,你别跑,快回来我身边,我不会伤害你的,晓薏”

    我怕极了!不敢放慢速度,奔出“松崎”的大门后,我开始往人潮汹涌的闹区狂奔而去,想借着繁杂的人群来减缓伍智君追赶我的脚程;我盲目地在大街上狂奔,被心中的惧意逼出成串的泪水,汩汩不绝的泪水弄糊了我的视线,我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拭去它,只是一味地奔跑着,深怕突然会被伍智君逮到。

    渐渐地,我感到体力不支,直觉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条小暗巷陡地出现在眼前,灵机一动,我一个侧身就闪进暗巷里,动作之快连我都有些吃惊,自己打哪来的绝妙反应?大概是人家所说的“危急时的潜力”吧!

    急躁的跫音随风传入我耳中,躲进暗巷里的铁制垃圾筒旁,我连忙抚平自己纷乱无序的气息,不敢再发出一丝丝细微的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伍智君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巷外,我一个瑟缩,整个人更往铁制垃圾筒边的缝隙挤去,我屏住呼吸,向上天祈求着别让伍智君找到我。

    “子凡,我好怕!好怕喔!你快点来救我,子凡”我一边用手背拭去颊上的泪水,琏在心中低唤着子凡的名字,紧咬着下唇,我闷声地啜泣着,抬头望着天边最后一抹带着夜色的晚霞,我感到心中的惧意又加深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伍智君的足音终于不再在巷子中徘徊,缓缓离开我躲藏的地方后,我才举起迟疑的脚步来到巷口,怀着不安的心情,怯生生地往外一探

    没有瞧见伍智君那抹可怕的身影着实令我放心不少,趁着这个可以逃离他的机会,我拔腿就跑出我藏身的小巷,往后方向的街道快跑离去。

    不知跑了多久,我手扶着街灯大口喘着气。

    此时,整条街上已被一片夜色给笼罩,吃晚饭的时间就快到了。

    望望四周夜灯灿烂的街景,我渴望回家,无奈心中那抹惊骇太过浓烈,使我不敢独自一人回到“松崎”牵车,又无法自己一个人回到蔚家,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抹熟悉的影子突然闯入脑海里,我想到有谁可以帮我了。

    于是,我开始寻找公共电话的影子,想打电话回家叫子凡开车来接我。

    我很幸运地街道旁找到一具别人才刚刚使用完结的公共电话,用力拉上电话亭的折迭门,我心有余悸地仔细察看四周的景色,等到我确认伍智君已不在附近时,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拨着一组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过后,子凡惯有的嗓音在话筒一头响起:“喂?蔚公馆,请问您找谁?”

    “子子凡”听到子凡的声音,我忍不住心中的惧意,眼眶里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像水库般直泄不停,我哽咽着,颊上的泪水怎么拭也拭不完“我是晓晓薏啦,我我回不去,有人有人在追我,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喔!你来接我来接我好不好?子凡”

    “晓薏!你别哭。”子凡的语气中含有一丝的慌乱“你不是上街买菜去,怎么会有人在追你呢?”

    “我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正在看水果,谁知道谁知道有个叫伍智君的男人突然冒出来”我缓缓将之前所发生过的事一古脑地全说给子凡听。“子凡,我我好怕喔!你可以可以来接我回去吗?我把少庭的车丢在松崎了,我怕会再遇到他,不敢回去牵,呜”

    “别哭,晓薏。”话筒那一边的子凡柔声安慰我说:“快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过去接你。”

    “嗯!”我飞快拭去颊上的泪水,把现在的所在地告诉了子凡。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接你!等十分钟不!只需要五分钟,你只要乖乖地待在原地五分钟,我保证你一定可以见得到我;在这之前,你可千万别给我到处乱跑,明白吗?”子凡不等我回答便匆忙地把话筒给挂上了,可见他是真的在为我忧心焦急。

    就在电话亭附近,我怀着一颗恐惧颤抖的心,等待着子凡的到来。

    子凡只让我等了三分四十五秒。

    不到五分钟,一团火红的影子蓦然窜进我眼底,我定眼一瞧,是子凡那辆帅气拉风的法拉利流线型跑车;子凡俊逸不凡的身影一出现在汹涌的人潮中,出色脱俗的外貌顿时惹来街上不少女人们倾慕的眸光。

    她们无数只眼睛全盯在子凡身上,仿佛很久没见过像子凡这般俊俏的男人似的,恨不得扑向前将子凡生吞活剥下肚,一脸急于想赢得子凡青睐的无耻模样,完全失去了女性所应有的矜持美德。

    唉!瞧见这一幕,我更脑葡定男人果然是个“祸害”

    急急关上车门,子凡快步来到我身边,见到他的喜悦仍敌不过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惧意,我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女孩,急于寻得可以庇护我的港湾,止不住全身的颤抖,我害怕地投入他怀中,完全没有形象地放声大哭着。

    “别哭!有我在你身边,他不敢再对着你轻举妄动。”子凡紧搂着我,虽然看不见他此刻脸上表情,但是从他饱含着怜惜的口吻听来,想必他是心疼我的“来,快把脸上的泪擦一擦,不然会被少庭看笑话的。”

    我抬头,睁着一双和兔子一样的红眼睛,透过层层薄雾迷蒙的眸子凝望着他,抽噎地说着:“我我好怕,还以为自己被他追上”

    “你这个小傻瓜!”子凡眼中闪过一抹坚决的神色,脸上全是心疼与怜意“我向你保证,在往后的日子里,绝不会再有类似今天的事情发生!以后你若是想上街,就算我无法陪同你一起出门,我也会找个人代替我陪你出去,好不好?别哭了,来”他的意思是想替我请个保镖吗?我已经累得无法思考。

    子凡搂着我,缓缓步向他那辆大红色的帅气跑车,轻声道:“今天你也累了,咱们先回家,等你洗过舒服的热水澡后,上床睡个好觉,我会在身边陪着你,待你明天醒来,就会把今天的不愉快全给忘了。”

    “可是”我提醒子凡说着:“少庭的少庭的脚踏车还放在松崎的大门口”

    子凡为我打开门“你别担心,等咱们回到家后,我再叫老陈去把它牵回来。”

    “嗯”在子凡的牵引下,我轻轻拉上车门,半躺在世为我调整好的座椅上,疲惫地闭上双眼,正想好好地休息一会时,我突然想起子凡他们的晚餐还没有着落呢!一个猛然起身,我对着准备要发动车子的子凡说着:“子凡,我我今天没有买菜,所以”

    子凡一脸明白地点点头,又把我的身子压回柔软的椅背上,轻声说:“我的好晓薏,你就当作今天是你的公休日,休息一天好不好”等一会儿我们若是有经过快餐店,我再停下车来买几份晚餐回去,现在呢!你要做的只有乖乖睡觉这件事,等到家后我再叫醒你,ok?”

    在他带点霸气的眸光下,我除了说好以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大红色的法拉利缓缓离开街道,慢慢开往蔚家大宅的方向。

    嘈杂纷乱的车声吵醒了我,我从梦中逐渐清过来,我仍半躺在车内,大红的流线型跑车已不在行驶状态中;我的视线移至身旁,子凡熟悉的身影已不知在何时离去!,

    无形的恐惧油然而生,之前所受到的惊吓袭来,我睁大眼睛,直盯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放,我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害怕会在拥挤的人潮中发现伍智君的身影。

    伍智君带来的恐惧实在太多太深了,打从我车祸醒来到现今,我还没这么怕过一个人,他的模样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我在脑海中拚命寻找与伍智君有着相同灵魂的男人一个模糊的影子飘了过去,我来不及捕捉它,它就这样从我脑中再次轻溜过。

    是谁会让我觉得他像伍智君?还是,伍智君像他呢

    突来的开锁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吓了一跳,带着一颗盛满骇意的心,我回头紧盯着缓缓开启的车门,泪悄声滑落,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哭了。

    “怎么又哭了?”刚刚踏进车子的子凡一触及到我脸上的泪水,他慌得手足无措,马上把手上的麦当劳纸袋往后座一丢,急急为我拭去沾在粉颊上的泪珠,满脸忧色地问:“别哭,晓薏,告诉我,怎么了?”

    “我我醒来后醒来后就没瞧见你”我的泪落得更急了。

    子凡轻笑一声,之前的慌张一扫而空“你这个小傻瓜!我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吗?好了,快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我们就快到家了。”

    我胡乱地拭去泪水,眼底的惧意仍清晰可见“子子凡,那个伍智君,他知道他知道我们家在什么地方吗?如如果他知道,那我们我们搬家好不好?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子凡一脸古怪地看着我“你会怕他吗?晓薏。”

    “嗯!”我直点头,答道:“我很怕他,怕得都会发抖,真的”

    “好!”子凡用力地把我拥入怀中,允诺我说:“我们搬家!我在南部高雄的澄清湖附近有栋别墅,如果你不怕高雄炙热的太阳会晒坏了你白皙粉嫩的肌肤,那么我答应你,选蚌好日子,咱们全家就搬到高雄,你说好不好?”

    “不怕!我不怕南部的炙热太阳,噢子凡,谢谢你!”我紧搂着他,感动得又要落下泪水“你对我实在太好、太好了!你不怕会宠坏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只要你答应我不会闷声不响地突然弃我而去,就算你想要天上遥不可及的闪亮星星,我也会想办法为你摘下来。”子凡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惹来我心中阵阵不安的心悸。

    “子凡,我”

    “嘘”子凡用食指点住了我的唇,打断了我的疑惑说:“你只要把我今天说过的话牢牢地记在心底就行了,好吗?”

    我愣愣地点了个头。

    子凡露出一抹和煦的笑,移开我唇上的手指后,他利落地回到驾驶座上,将车子发动“好了!咱们快回家去吧!不然,少庭的肚子可要饿惨了。”

    留下一抹轻烟,大红的法拉利顿时绝尘而去。

    而我在子凡的陪伴下,终于从一场惊吓中返回了蔚,氏大宅。

    洗完澡步出浴室,我边拿大毛巾拭着泾漉漉的长发,边在卧房中寻找子凡的身影。没有!子凡的人已经不在卧房,他不见了!子凡骗人!他答应要在浴室外陪着我的,怎么可以食言跑得不见踪影呢?子凡是个大骗子!

    子凡的离去让我的心一凛,来不及穿上室内拖鞋,打着一双赤裸的小脚,踩着脚下冷冰冰的石质地板,急急奔出卧房大门,想寻得子凡俊逸的身影。

    我整个人都还没有跑出卧房门口,就猝不及防地在门前撞上一具坚硬的胸膛,痛呼一声,我直捂着被撞疼的小鼻子,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急什么呢?”随着子凡声音的响起,他的大手也在同一时刻稳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接腔说:“撞疼了没有?来,让我看看。”

    彼不得鼻子传来的疼痛,我连忙挣出他的臂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尖,指控他说着:“你骗人!你说过要在溶室外头等我的。”

    “我没骗人。”子凡边说,边牵我进卧房。

    “胡说!”一时之间,我突然有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念头,伍智君所留给我的余悸不少,这会儿子凡的谎言又让我感到难过万分,我吸吸鼻子,有些哽咽地说:“我刚刚从浴室出来时,你就已经不不见了,我我”

    自从遇险归来后,我好像跟泪水撇清不了界线,变得爱哭,不仅是子凡看了心烦,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受不了,讨厌极了!

    “我的好晓薏呀”子凡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不准哭!我说过我没有骗你!若不是你占住整个浴室,我突然觉得内急,就算是地震火灾什么的,我也不会离开这间卧房一分一秒。”

    急急眨回眼眶里的泪水,我带着一朵甜美的笑意飞奔入他怀里,笑说:“对不起,我又无理取闹了。”

    子凡拧拧我被撞红的鼻尖,取笑道:“又哭又笑,小狈撒尿!也不怕少庭会笑话你,羞羞脸!”

    “少庭没这胆子的。”我缠着他,开始与他撒娇着。

    不一会,子凡的大手触及我泾漉漉的长发,他不自觉地皱紧眉头,顺势在我顶上敲了一记,板起冷峻的脸,斥责我说:“为什么不等头发干了再出来?万一不小心感冒了怎么办?真是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该打!”

    “不行!”我飞快地离开他温暖的怀抱,离他远远地说:“我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不可以打我。”

    子凡板着脸,喝道:“你要我过去捉你吗?快过来!”

    自知免不了这一场责罚的我,噘起一张可以吊上三斤猪肉干的小嘴,怯怯地走向他,与他讨价还价地说着:“子凡,你下手可要轻一些,我”

    语声未歇,我被子凡一手拉进怀里,两人双双跌向身后柔软的大床。

    从我头上陡然罩下的黑暗引来我高分贝的尖叫声,黑暗带来了无限恐惧,我惊呼着,感到身子在瞬间颤抖了起来“子凡,我怕黑,快点快点放开我!”

    不到半秒钟的光景,耀眼明亮的光线又重新回到我眼中。

    扁亮划开一片黑暗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写满浓浓歉意的脸庞。

    子凡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从他后悔莫及的眸子里,我可以瞧见满是无限怜惜的眸光,子凡暗哑着声音,歉然地说:“别哭!晓薏,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吓你的。”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惊惧的泪水竟不知在何时已爬满了我的脸。

    我摇头,胡乱地拭着仍沾在粉颊上的泪痕。迷蒙泪意中,我发现子凡手上握有一条白色的大毛巾,蓬松柔软的毛巾使我联想起之前的那一抹暗色,剎那间,我明白子凡刚刚叫我过去的用意,他是为了想帮我擦去发上的濡泾。

    破涕一笑,我感到窝心,阵阵带着暖意的热流拂去心中不少的寒意。

    “如果你不介意帮我擦干头发,我就原谅你。”

    子凡二话不说,马上绕到我身后,开始手上的动作。

    沉默就在子凡为我拭干头发的过程中慢慢充斥在卧房里的每个角落。

    “子凡”我受不了这种会让我感到窒息的寂静气氛,抬头看着子凡一张没啥有情的平板脸孔,我率先打开话闸子,好奇地问他说:“那个伍智君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死缠着我不放呢?”

    拭着发丝的大手很明显地僵了一下“为什么问?”

    “好奇嘛!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子凡”我央求他说。

    “伍智君是夏晓薏以前的未婚夫,是夏晓薏青梅竹马的爱人。”

    好怪异的文法!子凡知道他说的话有语病吗?什么夏晓薏以前的什么东东我的脑袋都快被子凡给搞混了,夏晓薏不就是我本人吗?为什么子凡用的称呼是“夏晓薏”而不是“你”呢?

    这种说法好怪异,让我觉得好奇怪喔!仿佛仿佛我不是夏晓薏似的;子凡看我的眼神变得诡异,虽然眼底的爱意仍不减分毫,但却增添一丝突兀的陌生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吗?”子凡放下手边的毛巾,在柔软的床垫下坐了下来,他大手一伸,顺势把我圈进他怀里,让我坐在他的双腿间,接腔说着:“夏晓薏并不爱我,她爱的只有伍智君一个人,我们俩之所以会步上红毯,完全是为了两企业间的利益;婚后,她对我提出分居的要求,不愿与我同床共枕,就连少庭的受孕也是在一只冰冷的试管中完成”

    “不要说了!”我猛然旋身用两手捂住他的嘴,不准子凡再说下去。

    子凡轻拉下我的手,无奈的笑意中藏有一丝对我的怜惜与纵容。

    “你怎么又哭了?”他温柔地为我拭去颊上的泪水,轻声道:“不要哭!你的泪水是为了我吗?不要紧的,我也不爱夏晓薏呀!”

    我哭得更凶了。夏晓薏就是我啊!虽然我对子凡所说的一切完全没有印象,也不记得自己曾如此残忍地对待他,可是可是我爱他呀!我深深地喜欢上他,还以为他的心也跟我的一样,同样深爱着我;但是,他却当着我的面打破了我所有的希望,他不爱“夏晓薏”子凡不爱我!

    我泪流不止,惹得一旁的子凡手忙脚乱,怎么拭也拭不完我颊上的泪水。

    “不准哭!”他大喝一声,很有效地打断我脸上汩汩不绝的泪水,我呆呆地望着他,新的泪意又从眼眶里溢出。

    子凡一脸没辙地看着我“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的心都让你给哭乱了。”

    我置若未闻,仍是哭个不停。

    半晌,我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叹息声,令我吃惊地,他的唇冷不防地落在我的眼睑上,不断地吻去从我眼眶中涌现的泪水。

    我急忙想挣脱他,不爱我的他,所展露出来的温柔让我无法接受,我眼中的泪落得更多了,我拚命地与他的力量抗争者,脑海里全是该怎么推开他的念头。

    子凡紧捉着我,不让我如愿离开他的怀抱,他的唇离开了我的眼睑处,开始往上游移着“别哭!我爱的人是你呀!你为什么要落泪呢?”

    “骗骗”子凡炙热的呼吸轻拂在我的颊上“你你自己刚才说说你不爱不爱夏晓薏的,怎么怎么现在又说爱爱我呢?”

    “小傻瓜!”子凡轻笑一声,用他的唇结实地封住了我的嘴。

    罢开始,子凡先是用舌尖沿着我紧抿的唇边轻舔着,我无法思考,一股前所未有过的浓浓惧意浮上心头,我感到身子在轻颤,就连独自面对伍智君时,我也不像现在这般觉得如此害怕过。

    我欲张口制止他,他柔软而热情的舌便趁机滑入我口中。

    他把吻加深,变得猛烈而多情,我没有办法顺利地呼吸,才一张口便又让子凡夺去了呼吸,粗嘎而低沉的喘息声顿时充斥在卧房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子凡快快停止,我我”

    他轻咬我耳垂的举动引来我的无力感,接着,我惊讶地发现,他勃起的部分正顶着我的大腿内侧;不断从心底涌出的惧意使我微微颤抖,我不停地挣扎着,却挣不开他强而有力的双臂。

    我想出声制止他,却惊恐地发现,从我口中竟然发现阵阵撩人的呻吟声。

    魅惑人心的狂热欲念紧紧地网住了我,在子凡纯熟的挑逗下,我逐渐地失去了理智,与他一起沉沦在一池不能自拔的情潮爱浪中。

    不知过了多久,子凡终于甘心放开对我的箝制;我松了口气,以为子凡不会再对我采取任何行动时,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惹来我阵阵惊惶的低呼声。

    子凡的手就像是一条姿态轻盈的小蛇般,悄然爬上我胸前的丘壑,泾热的唇瓣随着大手的动作,冷不防地含住两颗鲜红诱人的蓓地蕾,轻轻解下胸前的衣扣,子凡开始爱抚着它们。

    我不停地抗拒着他,用力地往他肩窝处咬出一个齿痕。

    他低吟一声,更加使劲地把我往他的怀里揽,我两手抵在他宽大坚硬的胸膛上,以示自己绝不屈服于他的心;子凡察觉到一股阻力正阻挠着他的目标,他轻笑一声,继而拉起了我的手,很容易地突破我最后一道防线。

    子凡将我的手绕过他强壮而有力的臂膀,我双手环上他的肩头,蓦然我才惊觉,我的身子早就已经不知在何时背叛了自己的理智,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我两手不停地摩着子凡的背脊。

    “子凡我我怕”我被狂炽的情欲迷惑得无法自主。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子凡的手逐渐往下移到我平滑的小肮上,在我的肚脐处打转着,我无助地呻吟着,淡忘了所有的反抗与惧意。

    陡地,一阵阵微凉的寒意从我胸前处传来,我低头一看,子凡的大手正慢慢地褪下我的上衣;不一会儿,子凡随意将褪下来的衣裳往身后一抛,它就像是一池春水般,缓缓地落在床沿旁的冰冷地板上。

    羞涩的红潮立即浮上面颊,我害羞地遮掩着它们,不敢直视子凡的脸。

    他飞快地除去我身上剩余的衣物,连同他的。子凡一丝不挂地来到我身边,用他火热而结实的身了轻压着我,眼底有抹遮掩不住的浓烈的欲火,肃然问:“你你愿意变成我的人吗?”

    我点着头,面带酡红的双颊像把烈火般,点燃我炙热的情欲。

    得到允许的子凡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欲望,他低吼一声,如雨点般的热吻夹带着一波波狂野的热潮而来,我无助地攀附在他肩上,脑袋里乱得无法思考

    一阵微风吹过,吹落了系在窗沿上的纱幔,薄纱随风舞动着,遮住了我俩热情的身躯。

    轻盈的笑声又回荡在冷冷的空气里,朦胧中,我瞧见她们三人全聚集在两张合并起来的桌椅前;漆上绿色油漆的桌面上摆有几个美味可口的餐盒,从她们脸上洋溢着垂涎三尺的渴望笑容,以及四周同学们大坑阡颐的嬉闹声看来,现在大概就是学生们感到最愉快的午餐时间吧!

    站在黄棱媛身后,我看着她们三人把餐盒打开,凑近一瞧

    柔弱动人的罗楚楚的餐盒里装的是清淡爽口的家常小菜;英气迫人的谢小绿则是日本风味的可口寿司,而一脸慧黠的黄棱媛带的是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的什锦炒面。

    “哇寿司耶!”黄棱媛发出一记惊呼,眼捷手快“咻”的一声,马上就从谢小绿的餐盒盒里劫走两块夹看鱼子酱的寿司,一块丢入自己口中,另外一块则硬塞进一旁娴静安恬的罗楚楚嘴里“楚楚,你也吃一个,人间美味耶!”

    黄棱媛边说边把口中的寿司往肚里吞,等吃完寿司后,她还意犹未尽地舔去残留在指尖上的黏稠感,孩子气的举动惹来我的轻笑声。

    谢子绿来不及阻止黄棱媛的恶行,只好鼓着腮帮子,恶狠狼地盯着她瞧。

    “好吃吧?楚楚。”在黄棱媛的询问下,我瞥见一旁的罗楚楚缓缓地点了个头,一脸乖巧贤淑的端庄模样,看起来颇有名门闺秀的尊贵气势。

    一朵带着坏意的邪恶笑容马上浮现在黄棱媛的嘴角旁“那楚楚,你还想不想吃呢?”

    罗楚楚还未做任何回答,马上就被谢小绿的抗议给打断。

    “不行!”谢小绿马上将餐盒里的寿司护在怀里“如果我的午餐被你们这两个贪吃鬼给吃完了,那我不就没得吃,得饿肚子不成?所以不可以!你们别想打我这盒寿司的主意;尤其是你!小媛,你这个天下第一贪吃鬼,我不准你接近我半径两公尺不!三公尺之内,你最好是离我远远的,直到我吃完午餐才准你靠过来,听见没?”

    谢小绿像是赶苍蝇似的朝黄棱媛挥挥手,想把到处“打游击”为乐的黄棱媛给赶到一边去,要不然她别想安心地吃完这一顿饭“去!到一旁去,别过来。”

    “休息!我就是要吃你的寿司。喂臭小绿,你别跑!快把你的寿司给我交出来!小绿”黄棱媛急急追上带着满盒寿司逃逸而去的谢小绿,开怀的欢笑声轻泄了一室,连我都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与罗楚楚皆在一旁欣赏着她们这对宝贝为食而争的精采戏码。

    “黄棱媛同学”陌生的声音打破了欢乐的气氛,罗楚楚和我一齐望向声音的来源处,瞧见一名身着白领蓝白格子上衣的稚气男孩挡在她们两人面前,只见男孩一脸腼腆,把手中的餐盒递上前,对着黄棱媛说:“我也买了些寿司,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吃我的。”

    黄棱媛突然脸色一变,轻轻摇着头,有些僵硬地说道:“不不用了,我不想吃寿司了。走吧!小绿。”说完,黄棱媛拉起谢小绿的手,像在躲什么病菌似的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上欢愉的笑意已不在。

    男孩失望地返回了原先的位置上。

    谢小绿顶顶她的腰际,轻声问:“喂!现在的寿司耶!你真的不拿?”

    “谢小绿,你想讨打吗?”黄棱媛忿忿地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顺势横了她一眼,眼底有抹愠意正在酝酿当中。

    怎么了?我好奇地悄声在罗楚楚耳旁询问着,虽然明知道她听不见我的声音。

    “又是你的仰慕者陈志伦吗?”罗楚楚甜甜的嗓音幽幽传来,像是一股炎炎夏日中的清凉流水般,浇熄她不少的怒火“你还是这么地讨厌他。”

    “当然!”黄棱媛用力撕开卫生筷上的包装,将筷子一分为二,准备要开始享用她的午餐“如果换成是你,都已经说过不喜欢他了,他还像只惹人厌的苍蝇般直缠着你,缠到你心烦的话,我想,你也会跟我一样,恨不得能用支苍蝇拍啪!的一声用力打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过来烦我,哼!”是呀,那个陈志伦可真是惹人厌死了!

    我都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他,甚至还用脏话大声斥骂过他了,怎么他还是不肯死心,反而更变本加厉地在我四周打转着

    咦?奇怪!我怎么会如此地了解黄棱媛的每一丝思绪?我既不是她,对黄棱媛的认识也不是挺清楚的,况且,发生在我眼前的这一切,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我梦里的一小段插曲罢了,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有待考量,我又怎么会

    谢小绿的声音打断盼了我的思绪“哇好暴力喔!真不晓得陈志伦是看上你哪一点,怎么会这么没眼光地选上你,唉可怜的陈志伦!”

    “谢小绿”黄棱媛气得哇哇大叫,一场追逐战又重新展开。

    我仍然在一旁欣赏着此幕。

    突然,黄棱媛与谢小绿的身影居然渐渐地开始模糊,我心一惊,反观身侧的罗楚楚,发现她也和黄棱媛她们一样,清晰的影像正以缓慢的速度在淡化中,直到完全消失不见为止。

    接着,四周的景物又换了另一幕,我与黄棱媛被陈志伦挡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他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响起:“小媛,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拜托你,陈志伦,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死缠着我,只会给我带来无穷尽的困扰,加深我对你的厌恶感,你懂吗?”黄棱媛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我不爱你,陈志伦,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给我一个机会,我对你是真心的,不要这么快就把我三振出局好不好?”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黄棱媛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苦口婆心地劝着他:“我不适合你,请别再把你的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我不相信!”陈志伦仍努力地想改变黄棱媛对他的看法“我们又没有真正单独地相处过,你凭什么断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呢?”

    “凭我的第六感!”黄棱媛简直快要被他逼疯了,她真想扒开陈志伦的脑袋看看那里头装的是什么“你用你那颗不笨的脑袋想想,如果你讨厌一个人,你还会对他产生好感吗?还会想跟他和平共处吗?”

    “这么说你是讨厌我罗?”

    这个大白痴!我真的十分怀疑,像他这般“青番”的智障,怎么会是全学年的第一名呢?

    黄棱媛点点头,她很高兴陈志伦这个“爱情大白痴”终于开窍了“你能明白就好。现在,别再挡着我,快给我让开,我赶时间,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陪你玩游戏,我们别再见面了,拜拜。”

    语毕,黄棱媛马上越过他,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我急急跟上她的脚步,有些不放心地频频往陈志伦的方向望去。

    陈志伦的眼神引来我全身的颤意,他看着黄棱媛的视线使我联想起伍智君,这个沉默寡言的陈志伦,有双与伍智君同样的可怕眼睛。

    “等一等!”身后传来陈志伦的叫唤声,随着他语尾的消近逝,他的身影顿时来到我们跟前,再一次地,他又挡住了黄棱媛的去路,说:“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黄棱媛轻叹口气,满脸的无奈样,答道:“你要问什么就快点问吧!等你问完了以后,我要你马上给我滚出我的视线范围之外!要不然,我会让你不完兜着走的,你听清楚了没?”黄棱媛恶声恶气地出言威胁他。

    陈志伦不理会她的恫吓,表情有些怪异地问:“如果你是属于我的,那么,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讨厌我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黄棱媛感到巨大的危险正缓缓地接近她。

    陈志伦没有答话,眼底一抹诡异的光彩令黄棱媛觉得害怕。

    这般不寻常的气氛也影响到一旁观看一切的我,我知道他想做什么,却无力制止他。

    “你陈陈志伦,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我一定会会恨恨死你的”黄棱媛怕极了,无助不安的视线正四处寻找着可以拯救她的武器,微微颤抖着的双脚正在一步步地往后退,连身子都抵制墙壁上了也不晓得。

    黄棱媛打从心底希望此时此刻会有人经过这里。

    不过,她觉得这种机会并不大,因为这条小巷子过偏僻、太恐怖了,长年在树木的遮掩下,这条小巷给人们带来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

    在平常,黄棱媛是不会选择走这条小巷的,若不是今天她急着回家,她也不会破例挑了这条人烟稀少,却又能最早回到家的快捷方式走。

    如今,又在半路上遇着了这个大麻烦

    黄棱媛觉得头疼极了,处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事情全发生在一瞬间,陈志伦趁着黄棱媛分神之际扑上前去,用他强健的身躯压着她,开始撕扯着黄棱媛的制服,狰狞恐怖的面乳像只丧失心智的野兽般,想用暴力玷污黄棱媛清白的身子。

    黄棱媛奋力反抗他,然后趁机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陈志伦直喊疼,箝制她的力道稍微松懈许多,黄棱媛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使尽她所有的力气推开他,自他的腋下逃开,拔脚就跑。

    陈志伦忍着疼意,马上追了上去。

    两抹身影一前一后地在巷了里追逐着,距离正缓缓地被拉开中。

    说真的,陈志伦哪里会是黄棱媛的对手,黄棱媛可是一百公尺短跑赛中的纪录保持者,如草上飞的速度绝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

    饼没多久,陈志伦的身影被她超人的速度给远远地抛在身后。

    黄棱媛开心地笑着,往身后的他的扮了个滑稽可笑的鬼脸,讽刺说道:“不自量力的家伙!你要是想追我的话,先去练几百年再来找我吧!”她朝他吐吐舌头,转身跑出小巷外。

    巷子外的阳光极为刺眼,黄棱媛笑嘻嘻地跑出来,以手遮着阳光,踏着轻快的脚步往回家的路上飞奔而去,不时还可以从她的嘴里听到不成调的歌曲呢!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打从心底高兴着她能够平安逃离陈志伦的魔掌。

    不久,黄棱媛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对面的号志亮的是红灯,她停下脚步,在班马在线等待着绿灯的亮起。

    不祥的预感随之浮上心头,我感到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我的视线在四处游荡着,想找出这种异感的原因;一丝熟悉的回忆很清晰地在我脑海中重现,我惊讶地发现到,这个路口这个路口竟然是黄棱媛当时出事的地方!

    我顿时呆愣在原地无法反应,心中的困一直不断地浮现出同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又会梦见这个地方?是心上的苛责,还是想提醒我所犯下的过错?

    当然,没有人会回答我,而那场可怕的悲剧正悄悄地上演着。

    红灯还未转录,酒红色的敞篷车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它正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往这个路口冲过来,里头的驾驶人可想而知当然是我自己夏晓薏。

    车祸还未发生之前,酒红色的敞篷车仍然平稳地飞驰在宽广的马路上,我拚命地在黄陵媛的耳旁大声吶喊着,想藉此警告她,让她逃过这场可怕的意外。

    无奈,我这么做只是在白费力气,她根本就没听见我的警告声。

    我伸出手想要推开她,但是我的双手却像是空气般“咻”的一声便穿过了黄棱媛的身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由我所驾驶的敞篷车就快接近她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绿灯取代了原有的红灯,黄棱媛开始移动她的脚步。

    我松了口气,以为她会就此逃过此劫时,不知怎么着,笼罩在心头上的不样感应仍像乌云般驱之不去。

    带着疑惑,我的视线停顿在那辆酒红色的敞篷车上。

    冷不防地,原本平顺地驶在马路上的酒红色敞篷车突然来个大转弯,在没有任何的征兆下,车子行驶的轨道陡地转向黄棱媛的方向,黄棱媛闪躲不及,眼看着车子就要撞上她那抹娇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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